李老头静静的看着安秀儿不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虽然很不想她去,可是毕竟是岳母病重了,她作为女儿怎么可以不去守在床边呢?想了好久,李老头终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安秀儿笑中带泪的看着他,心里说不清楚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可是这一次她必须回去。
枚枚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如今的状况,她一想到自己竟然跟沈峰有婚约就浑身不舒服,好不容易躲过沈峰的纠缠,如今这样,她该找什么样的理由去说服家里人呢?明天堂哥要去团团家提亲,枚枚羡慕的同时心里也有点遗憾,那时候她同情团团,可是无论如何,最后堂哥跟团团还是修成了正果,现如今轮到她了,她和荆山哥哥之间,好像有好多跨不过的鸿沟。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枚枚难得失眠了。
日子晃晃悠悠的过着,一眨眼就到了王松和林氏出狱的日子,林氏出来的时候是背着王松出来的,休养了好些天,王松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隐隐的还有些恶化的现象。林氏当然不知道王松关在牢里被好些人教训过,除了荆山,还有那些有眼力劲儿的衙役们,他们知道县令大人不喜欢王松,明里暗里总给他使些绊子,让他过的不那么愉快。
林氏看到这样的王松险些落下泪来,她明明记得那天打了板子之后伤的都没有这么重的,怎么越修养越严重?她吃力的背着王松,恨恨的问:“松哥儿,是不是在牢里有人给你不痛快了?”王松含混不清的说:“没有的事,娘,您别总是疑神疑鬼的,哪里有人给我找不痛快?”
可是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脸上的淤青,明明白白的显示这是被人给打的,还有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上,就算是打板子那也只是腰部以下伤了,可是现在全身都是伤算怎么回事呢?
林氏背着王松走了一段路,听着王松说话总是遮遮掩掩的,干脆把他放下来,瞪着他问:“松哥儿,你给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在牢里被人给打了?别跟娘撒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明显是给人打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好好的儿子被人给打成这样!”
王松虚弱的靠在林氏身上,没什么力气的说:“娘,算了吧,反正我都放出来了,好好养养就好了。”
“不行,被人打成这样怎么能算了,起码要他给我们赔医药费吧,这家里被这件事给闹的,积蓄都花光了,要是没有医药费,我怎么给你好好地养身体啊,所以这件事我们必须追究,还要把这账给算的明明白白的!”林氏插着腰,大有要大干一番的架势。
王松无奈的扯着嘴角,看着很不舒服,可是他还是竭力劝说林氏:“娘,算了。”
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林氏当然没有这么轻易地被说服,她听着王松的话,总感觉含含糊糊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也听出来了,干脆问:“松哥儿,你跟娘说,那人是不是县令?”
王松眼神一闪,立即否认道:“不是,县令怎么可能以权谋私,这可是犯法的。”“不是县令,那还有谁?谁有那么大权利跑到牢里去打你?”林氏不依不饶继续问。
王松头疼的看着林氏,干枯的嘴唇艰难地张开又闭上,看着林氏这般盛气凌人的模样,他想说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林氏看着王松这个样子,心里不禁一阵恼火,她拉着王松的手,不甘心的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难道就这样受了这口窝囊气?”
王松闷闷的不说话,见着林氏这幅样子,干脆也不要她背了,自己慢慢的就要往回走。林氏恨铁不成钢的在后面追着,扶着他,王松也不要扶,挥开她的手要自己走。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娘不过是问了几句,咋不能受着这窝囊气,本来发生了这件事我们家在村里就就会被人轻视,要是你还这样不住追究,那我们还要不要做人啊!”林氏在后面苦口婆心的劝着。
王松的眉毛一凛,看着林氏有说不出的失望:“娘,你为了问个明白就是为了要争口气是吧?我跟您说,我不要这口气,我要团团!”
林氏猛地一怔,想起他们家已经跟连云婶断绝了关系,顿时有些心虚,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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