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不放它出来,宝柱和佘彪会出事,可是放它出来,整个村子的人都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我该怎么办?
“秦风救我,秦风!”
宝柱的声音突然响起,幻境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一次幻境中的宝柱好像也能看的到我。
他正朝着我大叫,叫我救救他。
“他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快过来,这对你来说很简单不是么?”
阴阳符咒在我的面前飘荡着,我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墓碑前,此刻只要我一伸出手,就能碰到这张阴阳符。
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些画面,理性告诉我绝对不能碰,可是宝柱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回荡。
最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我回过头一看,居然是瑞穗?她已经变得跟从前一样,穿着干净漂亮的红色小袄,扎着马尾辫,冲着我微笑着。
然后在我的耳畔低声说道:“秦风,快撕下来,只要把着符咒撕下来了,我们就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了,你不是想接我走么?”
“瑞穗?”我的手颤抖着,瑞穗将我的手按在了阴阳符咒上,四周顿时狂风大作,我觉得自己就好像要被这风给吹走了一般。
抓着阴阳符的手也下意识的用力一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用力的弹了出去,我被重重的砸落到了地上,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在触碰着我的脸颊,我微微睁开眼眸,天居然已经亮了。
小黑狗正用它的舌头舔着我的脸,看到我醒了立刻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我赶忙起身朝着前方看去,奇怪了我怎么会在山脚下?昨晚我不是已经上山了么?难道,难道那些都是幻觉?
不对,我这手上抓着的?
“阴阳符?”我瞪大了眼睛,不过这阴阳符只是撕下了一半,估计还有一半还在墓碑上。
那那个鬼物出来了么?我的心理隐隐的有些不安,如果女鬼被我放出来了那么村子里的人?
我的心立刻就被提了起来,飞快的朝着村子里跑去,索性的是我看到大家正在各忙各的,一个个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的。
心中顿时是松了一口气,在半道上,我还遇到了铁蛋和夏雪。
他(她)们是出来找我和宝柱的,一看到我夏雪便飞快的跑了过来,焦灼的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我都吓死了。”
我半张着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啊!”夏雪大叫了一声:“你,你,你流了好多血啊?”
低头一看,果真,小黑狗正在小心翼翼的帮我舔着伤口,铁蛋立刻蹲下背着我回去。
一路上我都没敢跟他们说宝柱出事的事情,到了宝柱的家,铁蛋学着他哥哥的样子要给我洗洗伤口,我摇头说不用。
自己咬着牙,准备把纱布给扯下来。
只是最里层的纱布已经和我的肉紧紧的粘合在了一起,每撕扯开一点点,都会疼的几乎晕厥。
“秦风哥,我,我,我来帮你。”铁蛋害怕的哆嗦着手,但是还是拉住了纱布,夏雪故意跟我说话。
铁蛋趁机一把将纱布扯下,我几乎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
“我的天?”夏雪紧张的皱起了眉头,目光迅速的从我的伤口上挪开,我低下头,看到青色的脉搏还在脚踝上跳动着。
那一圈伤口的皮肉全部都被磨开了,索性的是因为昨天敷了药,现在伤口还没有化脓。
“我,我再给你换药。”铁蛋慌乱的跑向了厨房。
夏雪见铁蛋走了,低声问我:“秦风,宝柱是不是也出事了?”
我点了点头,夏雪手中的那些酒精棉花顿时掉到了地上,口中开始自言自语的说着:“这可怎么办?我们不能一直这么坐以待毙啊?”
“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可是对方是鬼,我们该怎么办?”我蹙眉,看着夏雪。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午后大海来了,看到我的情况,再听了我说的那些话,大海也一脸的惊惧之色。
“这可怎么办?难道,难道要去请个道长来帮我们么?”大海急的团团转。
“可去哪里请道长去?说不定就算是请来了也未必有用啊。”我想起了儿时父亲请的那些道长。
那可都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高人,可是最后呢?都是过来送死的而已。
“你不是说那孤坟墓碑上有个八卦阵么?那鬼物不还是被得道之人给封起来的么?”大海看着我反问道。
我的蹙眉,这话说的确实没有错,可是该去哪里找得道之人呢?
大海沉默了,挠着脑袋直摇头,一直都沉默的站在一旁的铁柱倒是开口了。
“我们这一年前不是来过一个道长么,他还亲自上了后山,叫什么来着玄清道长对不对?”铁蛋看着大海。
大海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对,就在一年前,我们村里的鸡鸭在一夜之间就突然间都死绝了。那个叫玄清的道长就突然出现,上了山,后来再买进村里的家禽才没有遭殃。”
“这么说来,那道长还有点本事?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看着铁蛋和大海。
他们两个挠了挠头,最后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个道长说了,如果邪事再出,可以去“花街”找他。”
花街?我不解的看着他们,脑袋里飞速的运转着,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还有一个叫花街的地方?
“我们也没有听过,不过,好像就在就在镇上。”铁蛋挠着寸板头,说之前好像听村里的那些男人提起过。
说是一个什么人间仙境?铁蛋说完摇了摇头,又看向了我。
毕竟,我是住在镇上的,应该听说过的。
我摇着头,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孤陋寡闻了,都在镇上住了十几年了,居然还不知道镇上有什么人间仙境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找。”夏雪急不可待的说。
我点了点头,时间拖延的越长,宝柱和佘彪就越是危险,于是夏雪驾车我们一起赶回了镇里。
因为怕父亲担心,此次回来我并未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