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及烈满头大汗狼狈不堪,还要忍受心疼小孩的大娘们的指责和白眼,咬牙坚持就是不肯妥协。他好歹也是经商奇才芳菲夫人的义子,自幼便懂得有时退让半步对方就会乘机得寸进尺,文鰩嗓子哭哑也未能得逞。
百年文鳐鱼见势不妙,干脆在地上乱滚撒泼,及烈被他气得不轻,牵马转身就走,眼看及烈的背影没入长街拐角,文鳐慌忙爬起来快步追赶,拐弯就见及烈双臂环胸等在路旁,小娃娃彻底没了脾气。
及烈又好气又好笑,伸出一根手指硬声训道,“你可以提出要求,答不答应由我说了算,同意?”
文鳐撅嘴点头,一大一小重新上路,傍晚抵达古九州之一的梁州。
从长安到梁州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出现几次,及烈五感因为得道超出常人数倍,依然没有在后面发现可疑的人,他暗暗计算时间,距离李腾空的七日之约尚早,与其在天仓山傻等,不如在途中找机会弄清楚是否有人追踪他,打定主意,及烈带着文鳐在城里随便找了家客栈投店。
梁州在唐以前称为汉中,汉王刘邦在此筑坛拜韩信为将,三国时是魏蜀两国争霸的主战场,千古名相诸葛亮的武侯祠亦在此接受世人景仰,且是战略和通商要地,城墙高大坚固,街道繁华,处处可见金桂飘香,令人心旷神怡。
他们就在客栈里点了浆水面当晚餐,汤汁酸香可口,面条爽滑弹性十足,配菜绿芹红椒相映成趣,两人连吃几碗险些把舌头吞进去才回房。
几个时辰后夜深人静,黑沉沉的客栈里只有零星的灯火闪动。
及烈无声无息滑出提前留下缝隙的房门,收拢所有气息潜行蹑踪,猫一样灵巧的溜进黑暗,窜上屋脊。
梁州城在夜色里分外宁静,星月在云层里半隐半现。
及烈伏在屋顶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些,心随意动,体内炼息珠在寒冰封锁里缓缓流出真气,及烈暗蓝眼珠蓦然扩散,视域迅速纵深清晰,距离几条街外的飞起的鸟雀纤毫毕现,扑打翅膀的动作犹如近在咫尺。
及烈惊得张大嘴巴,他能感觉到瞳孔周围一片舒适的凉意,默默在心里欢呼,及烈以客栈为中心点,利用他广阔的视域成圆环形闪掠寻找监视者,这个范围越来越大,将近半个街区一无所获。
要么对方今晚恰好不在,要么对方已经厉害到及烈完全察觉不到。
若是后者就用不着继续在意,是友当然最好,是敌及烈根本无力抵抗,在意也没有用,不如回去睡觉。
在屋顶挺直身体,及烈伸个懒腰正要跳下去顺着大街走回客栈,猛然间一道黑影朝东迅疾赶去,身姿动作给及烈的感觉异常熟悉,来不及多想,他已箭矢般窜出直缀着前方背影。
他越看越眼熟,那宛若落叶随风飘荡却速度惊人的优美轻功过目难忘。
前方人影突兀停住转身折返。
云破月来,银白色的清辉照亮一张少年慌张的面庞,及烈脱口喊出他的名字,“嗣恭!”
本应该在长安的汝阳王李嗣恭横眉立目大喝道,“不要动!”
脚下踢起数张瓦片朝及烈爆射而去。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