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范宦海沉浮多年,对太平公主失势后自己将有的下场再清楚不过,他亲眼看到羽林军连夜杀进窦怀贞的住宅诛灭全族,惊骇之下飞奔山庄报信,见到李嗣恭和元及烈,将满腔怨恨算在他们头上,指挥护卫跟着自己围剿二人。
及烈手中钝剑一横迎击三四把刀剑,狂猛劲气冲撞得对方纷纷放手撤退,问道,“外面树多易躲,去庭院?”
李嗣恭双杖交错打飞近身两人,摇头,“我必须活捉惠范,迫他交出景教圣药底野迦救我父亲。”
他们被几百人团团包围,突围尚且不易,活捉本就不易对付的惠范更是难上加难,及烈虽然跟李氏皇族有仇,倒也敬佩李嗣恭为救父亲铤而走险,当即同意,“好,我们就活捉他。”
李嗣恭也不推辞,“我对付他,你掩护我背后。”
两人谁都未放低声量,自顾自商量完,同时纵身朝惠范扑去。惠范恨恨盯着他们,长刀抡圆毫不留情劈向李嗣恭,鼓杖退滑进袖中,李嗣恭宽袖拂在夹带刚猛劲气的刀身上,一股柔力释出,惠范眉头紧皱,险些把持不住长刀随着宽袖偏离方向,心知有异,抢身向前全力撞击刀柄。
李嗣恭咦了声,急忙侧身险险躲过,长刀擦着他肋间刺空,鼓杖架住刀背,李嗣恭笑道,“确实有两下子,流云飞袖还是头一次失效。”
“管你什么妖法!去死吧!”
惠范瞳孔收缩,长刀反撩近距离斩出。
沉腰仰头,李嗣恭右手持鼓杖格挡刀锋,左边宽袖无声无息掠向惠范小腹,惠范知道这袖子瞧着软绵绵有气无力,真被击中绝讨不了好,缩起小腹左腿稍微不太自然的后撤半步,李嗣恭眼光毒辣,暗想原来这家伙左腿受伤,正好捡这个便宜。
他和惠范只交手两招,及烈却是得应付同时砍来的七八件武器,左掌右剑守得滴水不漏,李嗣恭晓得这般打法极耗心力,当下双杖轮流抢攻,招招朝惠范左腿招呼。
惠范恼恨,大喝,“你们还等什么!”
喊声未绝惠范向后急退,一枪双钩递补上来分上下两路攻击李嗣恭。
双袖同时扬起带偏银枪和双钩,胸前空门露出,惠范的长刀闪动寒光在枪钩间隙突刺李嗣恭心脏,李嗣恭后退猛撞上及烈后背,两人都是一惊,李嗣恭忙中不乱,宽袖卷住银枪和双钩朝胸前一拉抵住长刀,几件武器碰撞激起几点火星,李嗣恭劲力狂吐将惠范等人震开,眼底杀机暴涨,冷声道,“别再留余地,杀!”
宽袖无风自动朝两旁横扫,攻上来的几名护卫被那柔软的织物打中顿时口吐鲜血向后飞跌,压倒大片自己人。
及烈刚刚被李嗣恭突然一撞躲闪不及,右臂被刀锋划出道长长的口子血染衣衫,便知心慈手软在这种情形下无法活命,蓦然爆发一声长啸,抛剑出掌,改良过的潜游掌如鱼摆尾,手背击中最近的一柄阔口刀,持刀的大汉身体一颤,直挺挺倒毙,被海啸般的精纯劲气震碎心脉,死得倒不算太痛苦。
李嗣恭和及烈放开手脚拼杀,情势立变,围堵他们的护卫靠近既亡,死得极快,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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