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轻飘飘落在院中,左瞧右瞧,偌大庭院悄无人息,他单手拢在嘴边小声呼唤,“喂,我是来找及烈的,你在不在?及烈?及烈?元及烈?”
掂了掂怀中酒坛,锦衣少年向前再走几步,踏进庭院一侧的演武场。
演武场呈长方形,水磨地面,两旁各放置一排兵器架,供主人练武切磋之用。
锦衣少年瞧着有趣,蹦过去单手抽出沉重的浑铜棍恣意挥舞,百十余斤重的铜棍在少年手中犹如柳条树枝般挥洒自如,他玩得高兴,挽个棍花向上一抛,浑铜棍打着转直冲夜空,力竭下坠隐隐夹带着风声,少年舒展绣有云纹的大袖,在棍身上轻轻一卷,浑铜棍滚进少年掌心。
及烈早被喊声惊醒,透过窗隙见来者只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年人,拿不准对方来意,打算找到宇文融商量个主意,他悄无声息从后窗溜出去,找了后宅一圈连宇文融的影子都没看到。
近来他们兄弟俩屡遭凶险,及烈脑子一热,只当是那锦衣少年的同伙将宇文融绑走,顿时又气又急,一阵风似的冲到演武场大喝,“你把阿融弄到哪里去了!?”
锦衣少年吓了一跳,奇道,“我怎么知道你想找的人去哪里了,我又不住在这儿。”
及烈抬腿朝后踢中武器架边缘,另一根浑铜棍弹出兵器架颤巍巍划过空气倒向及烈肩头,及烈抬高手臂稳稳接住在头顶抡了大半圈顺势贴腰把定,“还不说实话,快把阿融交出来免得吃苦头!”
锦衣少年哭笑不得,“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已经说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了,你凶什么?”
及烈心急如焚那还跟他啰嗦,大喝一声“我看你说不说!”手中铜棍横扫锦衣少年腰腹,铜棍带风,去势如电。
锦衣少年棍端点地身形上纵,姿态轻盈飘逸,借触地之力将竖直的铜棍抽起,及烈的铜棍扫了空,他不待招式用老,手腕兜转下压以棍做枪突刺锦衣少年胸口,对方凌空提棍同样向前刺去,两条浑铜棍顶端光滑平整,不过杯底大小,就那么恰好的对在一起严丝合缝。
及烈劲气狂涌,锦衣少年犹如风中落叶向后飘去,及烈铜棍脱手暗器般疾射少年,对方手中长棍一拨,轻描淡写化解攻势,铜棍滴溜溜旋转着飞回及烈手中。
“慢着!慢着!我不想打架!”
锦衣少年大喊大叫,掌中浑铜棍随手抛出,精准落回兵器架的原位,他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挡在身前阻止及烈追击,“你身上有伤绝对打不过我,万一伤口再裂开落下病根那就糟了。”
及烈少年气盛,他自幼被人称赞武学天资绝佳,现在当面被人如此小看无异于激怒一头负伤的狮子,他不愿占对方便宜,浑铜棍朝后一扔丢回兵器架,抢步上前提拳就打。
锦衣少年哎呀一声旋身躲在兵器架后,及烈在后追赶,两个少年人绕着兵器架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及烈气得脸色发青,拔出一柄如月钩刺进紫金枪和步槊间的空隙,对面锦衣少年屈膝仰身弯成半圆躲过,宽袖飞扬卷起一柄平棱锏,架住变刺为劈的如月钩。
锏钩相交叮叮作响。
锦衣少年侧滑半步挺身而起,平棱锏以钩刃为轴半旋反手压住如月钩,少年急道,“你这家伙怎么不听劝?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你告诉我阿融在哪里,自然不需要打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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