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看了一下眼前这人,正是长社钟家的家主钟繇,一个聪明的书法大家,这一次也是因为长社的迁民而一并来到阳翟的。
以前,刘晟与钟繇也因为书法有过接触,奈何这人对世家的忠心毫不动摇,跟刘晟谈不到一块去,最后不欢而散。
这几年里,他们也没有再见过面。
没想到,现在钟繇倒是先出头了。
不过,刘晟对于钟繇并不感冒,于是反问道:“你是钟元常,钟家家主?”
对于刘晟一眼认出自己,钟繇并不意外。
只是,这般毫无善意诚意的反问,还是让钟繇有些不满。
于是,钟繇恭敬地回道:“回禀大将军,在下正是钟繇钟元常。在下有一疑问,还望大将军能够慷慨解惑。既然那些人敢于做下谋反的不轨事情,大将军何不用重典镇压威慑?留下这些人,可是要耗费大量的钱粮,还要防止他们再次落草为寇,岂不是得不偿失?”
顿了一下,钟繇继续说道:“大将军刚刚为了那几个蛾贼,却纵容兵士斩杀那些家兵,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更何况,大将军去年经过颍川,可是大力赈灾,那些刁民不思感恩,反倒跟着反贼张角波才谋逆,对抗官兵,大将军这般处理,是否是助长了黄巾蛾贼的嚣张气焰,让蛾贼有恃无恐?都如大将军这样仁德,那蛾贼一旦攻势不利就立时投降,岂不是让他们没了后顾之忧?”
口舌倒是利索,刘晟留意了一下,看到那些世家之人都不忿地看着自己,想要找自己要个说法的的样子,刘晟冷冷一笑。
之后,刘晟对钟繇回道:“好个钟元常,果然聪慧不凡。不过,本将军去年在这里赈灾,交代的事情,你们是否有按规定做到呢?”
看到不少人脸色一变,刘晟继续嘲讽地说:“呵呵,你们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本将军这一走,你们赈灾的粥摊立时就收起来了,对不对?刚刚,本将军都已经下了令,可那些人全然不顾本将军的命令,本将军的威严岂容那些家奴挑衅?钟元常,你是不是太大面子了,居然替那些违抗本将军命令的人推脱,是想要让本将军成为一个笑话吗?”
这些世家之人还真自以为是。
虽然那些人是他们的家兵,属于他们自己家族管辖,但是,刘晟可是这次平定黄巾的大元帅,朝廷的大将军,不是他们能够无视的。
刚刚那些家兵在战场上,居然敢无视自己的命令,任意而为,自寻死路,岂是钟繇一句听不到就可以放过的?
而且,钟繇的话,听着没什么,但是里边可是将责任都往刘晟这里推,企图以此来揭过他们的问题,当真想的美。
这一次,刘晟肯定是要从他们身上再抠一些钱粮出来,否则还真要被他们继续无视挑衅了。
钟繇早就知道了刘晟的难缠。
这会儿,被刘晟的气势一压,钟繇一时有些慌乱。
不过,钟繇很快就镇定下来,对刘晟继续回道:“大将军此言差矣。现今大旱,我等粮食亦是不多,自保尚有困难,如何能够长久接济那些无所事事的刁民,助长他们的懒惰习性?”
这话说得还真是理直气壮,其实都是冷心冷血的一群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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