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置鞬落罗,鲜卑人大都一夜未眠,本就浮躁,哪里经受得了刺激?
眼看着富平城头的汉军这般无视他们,鲜卑人全部气炸了。
昨夜被折磨了一晚,他们全都有火没处发,就等着跟汉军一战的。
可汉军却无动于衷,就在城头看着他们蹦跶,让他们更是心气难平。
只是,他们又没有攻城器械,无法强行攻城,实在是奈何汉军不得。
而不做点什么吧,他们又实在是不解气。
于是,一些受不了的鲜卑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直接就朝着城头放箭,想要报复汉军。
可惜,置鞬落罗不敢靠近,距离拉得太远了,他们力道又不够,根本就无法威胁到城头的汉军。
几次三番的白费力气,浪费弓箭,浪费力气不说,还受到汉军的嗤笑嘲讽,反倒是把他们给气得不行。
有一个性子特别急躁的鲜卑人,在忍了一会之后,心头憋屈得开始疼痛,愣是被气得吐血,一头栽倒马下。
这下子,鲜卑人更是焦躁不安,恨不得踏平了富平的城墙,跟汉军一决生死。
看到手下一个个都被刘晟的把戏给激怒,置鞬落罗同样恼恨,而更多的,则是不安。
一夜未眠的他,现在脑袋有些浆糊,虽然意识到有危险,但是置鞬落罗不知道,刘晟究竟想要如何。
听闻过刘晟的箭术,置鞬落罗可不想凑上前去找虐。
万一被刘晟放暗箭伤到,那他可是太倒霉了。
只是,如今的情况,不好好想出解决的办法,怕是队伍的士气将会暴跌,光是这心气就难以平静下来,更加不是汉军的对手了。
抬头,置鞬落罗看着刘晟,还是那么优哉游哉地在城头喝茶,就是不回应他们,置鞬落罗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实在是憋屈。
若是继续待着,继续受气,怕是更多人会抓狂的。
落到这样的境地,他也没有预料到。
像昨天白天的时候,虽然范津不出战,但是鲜卑人也没有这么受气憋屈,他们是明显占据优势。
刘晟一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愣是让他应接不暇,顾此失彼,落入了圈套中。
想到圈套,置鞬落罗头脑一时清醒,猛回头看向营寨的方向。
这一次,他们几乎全部人都出动了,万一被劫了寨,岂不是断了他们的退路了?
果然,营寨那里真的出事了。
这下,置鞬落罗更是感到了一股恐慌正在袭来。
当鲜卑人离营出战的时候,预先埋伏在黄土丘陵后边的骐豁军,在韩当的带领下,悄悄靠近了营寨。
像这样潜伏突袭的手段,骐豁军将士已经执行过许多次,并不陌生。
而由于昨夜的折腾,营寨中的鲜卑人精神不济,扛不住周公的召唤,趁着留守的机会,偷懒打起了瞌睡。
没了鲜卑人的警戒,骐豁军将士很成功地潜入进去。
他们也经历了昨晚的闹腾,知道这个时候,人一旦松懈,很难抵抗困意,正是他们偷营的好时机。
所以,在进入营寨后,骐豁军将士一路收声匿息,有秩序地分散开,先将营寨中留守的鲜卑人一一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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