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山贼进城
就这样,陈拓百无聊赖地在县衙做了三天押司,其他几位都忙着写《奏陛下祥瑞疏》去了,陈拓虽然能看得懂文言,却不会写,特别是在一堆老学究面前,更加是不敢造次。王栋祚也没有在跟陈拓见过面,因为禁言令还在,衙门里没有什么击鼓告状的事情,所以衙役们都很闲,这一闲下来,就直接导致已经调到县城做了县尉(相当于县公安局长兼人民武装部部长)的张夯每天和陈拓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惯,可毕竟张夯县尉来的大,见面时,特别是老学究李从良(其实李从良不老,才30岁左右的样子)在的情况下,陈拓不得不行下属礼,张夯对李从良和陈拓态度都很恶劣,每次都是怒目而视,不过他貌似对李从良的愤怒还要大于陈拓,几次过后,张夯对陈拓已经是视而不见了,而对李从良依然如故。
陈拓猜测张夯既然出身土匪,一来看到李从良就会联想到他的老同行李从善,心里不好受,二来,李从良曾经屡次那刑律来压张夯这批“从良”的匪吏,或许是李从良从心底鄙视这些在官府的庇护下欺压良民的新型土匪吧,那么他怎么看他的亲哥哥呢?
这天正在衙门里一颗槐树下乘凉,夏天还没有过去,现在真是天气闷热的时候,按照李从良的说法,热而汗流不止,怕是要下雨也….陈拓对李从良这种“之乎者也”的表述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听到要下雨了,还是不免很兴奋,连续被太阳烤了好几天,总算可以凉快凉快了。
果然,临近中午时分,天色暗了下来,陈拓感到一阵气闷,乌云越来越厚,也越跑越快,雨怕是要下得很大了。过了一会儿,风起来了,起的很大,那棵陈拓乘凉的老槐树仿佛要被连根拔起了,陈拓站起来回到衙门里,站在门口感到一阵阵凉意,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须臾,倾盆大雨下了起来,几位写奏疏的押司本来昏昏欲睡,一个惊雷,把他们惊得跳了起来,一看外面下雨,顿时显现出复杂的神色,一方面为感到凉快而开心,另一方面又为无法回家吃饭而苦闷(衙门不供应秘法,陈拓因为特殊可以和知县,县丞,县尉,主簿一起在衙门里混口饭吃,工资很少)。雨就这么一直下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忽然一个很响的声音从衙门外传来。
“雷响如斯!”押司甲道。
“非雷也,乃是鼓在响。”押司乙分辩道。
“汝何时见鼓这般响过,况我县自有知县大人颁下禁口之令,何来鼓声?”押司甲不忿。
“古人云:雷……”
陈拓没有心思听这些学究们在这讨论鼓声与雷声的区别,这种“雷人”的场景也只有在这种时代,这种场合才会出现了。但是陈拓知道刚才那声是门外的鼓击出来的。
过了不多久,第二声鼓响起,紧接着第三声,第四声……这下那些老学究不用争论了吧。——绝对是击鼓鸣冤的声音。
王栋祚正在内衙和姨太太们吃午饭,忽然被鼓声吓到,王栋祚非常生气,但是宋朝规定官员闻鼓不升堂,是为渎职,轻则去官,重则入狱,王栋祚无奈召集一般衙役来到了公堂。陈拓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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