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欢迎,那厢踏雪驹的情况确实恰好相反,黑溜溜的眼珠一看到林寻上了另外一匹马,顿时暴躁起来。
两个男人同骑一匹马怎么说都是十分拥挤,林寻微微错开肩头,和他分开些距离。
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耳边划过‘嗖’的一道声响,再回头看,几枚暗镖从刚刚站立的划过,为首的悍匪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这招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要知道一些武功不错的江湖人也吃过这个暗亏。
“救命之恩。”
林寻正感大意时,耳边突然响起封钰的声音:“值多少钱?”
林寻默默收起手上的玉石。
方云动作利落地将几个悍匪五花大绑,林寻也借机帮忙从封钰的马上下来,一切结束后,方云拍拍手,问封钰:“少爷,您看是要怎么处理?”
几个悍匪连忙喊饶命,刚刚妄想暗器伤人的匪头子嚎地声音最悲切。
“你先将他们送官府,”封钰道:“我们在府上汇合。”
方云点头,直到林寻上了一直闹脾气的踏雪驹,和封钰策马离开时,才惊觉哪里不对,一扭头,问悍匪:“我这算是被故意支开了么?”
几个悍匪齐齐点头,又猛地摇头。
方云哭丧着脸:“还说什么府上汇合。”
都回府了,还需要汇合个什么。
……
封府平时规规矩矩,府上面积大,人又不多,偶尔会造成一种冷清的错觉。封钰回府后,府上的气氛顿时像过年一样热闹,他这次离开的时间比预想的要长,见他平安回来,成叔心头的一块巨石才落地。
这份轻松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更准确点,只在一两个呼吸间,在看到从封钰背后探出头的林寻,成叔的心凉了半截,林寻热情道:“成叔,我们好多日子都没见过了。”
成叔看着封钰,欲言又止――
怎么又把这个饭桶带回来了?
撇掉能吃这一点,成叔其实并不反感林寻,见他舟车劳顿,还让人准备了新鲜的果盘,方云当天傍晚才回到府中,晚餐成叔叫人准备的格外丰盛,封钰只是喝了一碗粥,夹了几口青菜,方云也只来得啃一个馒头,其余的基本上都落入林寻口中。
当夜,封钰让林寻从下人房搬出来,在方云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林寻入住了封钰隔壁院子,所有人都在封钰对其特殊的态度上浮想联翩,反倒没有人在意真正意图,直到下半夜,有刺客潜入府上想要刺杀林寻,封府百年来的平静第一次被打破。
方云从外面的大树上跳下来,和刺客迅速进入缠斗,他年纪轻轻,在武学上的天赋却是骇人的可怕,以一对三,毫不吃力,可惜杀手在见落下风时,甚至没有抵抗,直接咬舌自尽。
“蹲了大半夜,还真的有人来。”方云稚嫩的面庞沾染了血腥,和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完全不同。
同一时间,封钰从院子外面进来,他走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剑刃上还沾着血,“让人处理干净。”
方云叫人去的时候,封钰对林寻道:“你同我来。”
满是血腥味的院子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林寻毫不迟疑就跟了上去,走出去时开口道:“那几个人是冲着我来的?”
封钰微微颔首。
林寻:“看来你早就猜到,才让我临时换了住处。”
“经不住有人胆大包天。”封钰冷冷道,显然对于有人明目张胆夜闯封府起了杀意。
“能瞒过府上的防御,想必在江湖上都是能排上名的高手,”林寻唇角一弯:“不曾想我还挺值钱。”
不知何时封钰停下脚步,“你先睡偏房。”
林寻瞧着房间的方向,距离封钰的房间只隔几米远。
推门进去,屋子燃着很好闻的熏香,他躺在柔软干净的床铺上,猜想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经被那些叛军余孽得知,否则谁又会冒着激怒封钰的风险半夜入封府行刺?
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要是想要他的命,派出来的高手怎么说水平也要更高一些,睡意渐渐袭来,他头一歪,放下心头困惑,睡死过去。
另一边,封钰以为他今晚受了惊吓,很难入眠,泡了杯安神茶,敲了两下门,没有任何应答,便猜到里面人大概已经进入梦乡。
摇了摇头,也不知该说是心大还是没心没肺,封钰轻轻叹了口气,走回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