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了吧?”
——少女曹丕,自幼博览经传,通晓诸子百家学说。在她尚未称帝时,就已经写下华夏文明存世诗文中最早一首完整的七言诗,《燕歌行》,被后世王夫之盛赞为“倾情,倾度,倾色,倾声,古今无两”。
建安文学的“三曹”与宋时“三苏”齐名,是建安风骨的代表人物。唐代李白说“蓬莱文章建安骨”,已是将她们的文章与秦皇难求的神山之地、仙府秘籍相提并论了。
而曹丕在“三曹”中超越曹操、曹植,被称为“三曹”中对文学本身贡献最大的一位。这是因为曹丕著有《典论》——华夏文学史上第一部系统完备的文学理论与批评著作,开创了文学批评的风气,为华夏文学批评之祖。所谓“建安七子”的说法,正是来源于此。
在曹丕以前,华夏文明的文章只是一种阐述思想的工具。而在曹丕以后,文章也被允许只是文章本身。所以后世某位笔名“鲁迅”的文学家对这位少女皇帝的评论是:“用近代的文学眼光来看,她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
“既有‘文章’,我就可以‘批评’。”曹丕对司马昭宣告,“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
随着曹丕对“建安风骨”的阐述,司马昭手中那柄纹如凤凰的长刀,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刀身中寄宿的凤凰,本应飞翔于天际,为司马昭御敌。但现在司马昭放弃“王权”显现形式,反而让这凤凰的纹样,也就是“文章”,被拥有文学批评之权能的魏文帝曹丕所用——
魏文帝的“王权”显现形式,正是以“建安风骨”为名。
“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生焉——”
凤凰飞出刀身的纹路,如风。
凤凰飞入司马昭体内,入骨。
由于司马昭在曹丕面前展现了“文章”,所以不仅是她骨骼深处的微小声音被曹丕明察秋毫,就连她不愿显现的“王权”显现形式,也在文学批评的崇高权能之下,反而被敌人予以显现、用于攻击自己——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司马昭问自己,“是我不该学习那位祖龙皇帝的风范吗?还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想起‘建安风骨’的王权显现形式呢……”
“不对!”她突然又想,“现在就反省失败原因还太早了……我还有胜机!战场千变万化,哪怕我自己的‘王权’正在攻击自己,我也……也……一定……一定能……”
随后。
魏文帝曹丕所侦测的骨中心音,与晋文帝司马昭本人口中坚定的高呼,在同一时间响起:
“完啦——这下绝对死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