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诗和远方

命”作为自身司职的最高神力。至于女娲的那位哥哥——同为古蛇的伏羲，从他所掌握的文字、音乐、占卜领域来看，则是负责“赐予智慧”的神明，与羽蛇神库库尔坎并无关联。

    有趣的是，希伯来人的古代神话里，也存在着一条赐予人类智慧的古蛇……但那与无名氏想要讨论的主题相差甚远，而且细思恐极。因此这个关于伏羲的话题立刻遭到抛弃，不再提及。

    蛇神女娲，或者说库库尔坎，所造的那种“生命”，究竟是像女娲造人的传说那样，直接影响到了这个世界本身的运作方式，还是某种夸张变形的指代，实则描述了女娲能够创造与人类高度相似的“人工智能”，那就无法考证，也无法重现当时的情形了。

    “《山海经》里的《东山经》，之所以会记载着这片崭新大陆的地势走向，或许就是因为，上古神话所记载的那个时代，女娲已经踏足过《东山经》所描述的遥远国土。”朱棣突然想起自己航海时参考的那份资料，随即立刻发现它也显得非常可疑，“虽然那时人类文明的世界仍未探明那片大陆的存在，但属于神明的那个世界，很可能早已完成了对‘现世’任何一处的认知与掌握……”

    “苏妲己的故事里有个‘NW-XY-03’，而你这边又出现了‘NW-XY-Ω’。”无名氏说，“这当然不可能是个巧合，但它的出现与它背后女娲大神的存在，又代表了怎样的含义，与你美洲征夷之旅的目的，又有什么隐藏在内的未知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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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数百年前，永乐皇帝对库库尔坎神庙的探究已近尾声。

    自称“NW-XY-Ω”的人形问清了访客的来意之后，花了大约一秒时间进行思考。对于它的电子大脑来说，这已经是一段极长的时间，不知代表了怎样庞大的数据流量。然后它重新开口说话，话中包含的信息却令当时的朱棣感到非常费解——甚至即使是已经认定羽蛇神的真身就是封神时代女娲的2056年的朱棣，再次回想起在美洲玛雅神庙听到的那些话时，也仍然有所迷惑，很难明白其中一些句子究竟应该作何解释。

    在朱棣的记忆之中，人工智能NW-XY-Ω所说的那段话语是这样的：

    “库库尔坎已死，死在失火的天堂。”

    “神的时代已经过去，现今已是王的时代。”

    “然而我们这些凡人，难道就真的活在人间？”

    “我们不会永远活在世上，这只是短暂的停留。”

    “天堂的火焰向下坠落，落在海洋的彼端。”

    “一粒火星化作羽毛，接续了库库尔坎的王国。”

    “不要让羽毛重归火焰，也不要让利刃斩断羽毛。”

    “因为未来之后的未来，现世的中心将会发生偏移。”

    “即使是玉，也会变成无用的粉末。”

    “即使是黄金，也会失去阳光般的光泽。”

    “即使是库库尔坎神的羽毛，也被撕得四分五裂。”

    “我们不会永远活在世上，这只是短暂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