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千言万语

。”无名氏点了点金橙色的呆毛，觉得自己突然找回了刚成为【有关部门】初级特工的几年前，孤身面对侵蚀现世的魔鬼与邪神时，那种令人莫名激动的紧张感，“这也不错。我又开始感兴趣起来了。”

    “我说拖雷，对面是不是稍微露出了有些安心的样子啊？”

    先前出现在蒙古少女身边的另一道声线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与纣王有些相近的玩乐气息，但却具备着完全不同性质的‘王权’——非要描述的话，这位君王给人的感受，比起商代天子与蒙古皇帝的王权，居然与那位“帝业祖龙”的皇帝法统更加接近。而这是无名氏在金门大桥上空接触“王权携带者”这一事物以来，初次遇到的奇异感受。

    “多给他们一些压力吧，免得他们同时面对我们这些君王，还是一副‘我心里有Plan B’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但那份惹人生厌的余裕，我可不想再次在他们的脸上见到半分。”

    随后，这位新出现的少女皇帝，以某种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怪异声音，说出了一句简单的句子。

    【【曼苏尔哈里发、成武帝慕容垂、英王亨利七世……从现在开始，飞驰于‘静止’之间的不是箭矢，而是你们所持的‘王权’。】】

    ——在这之后，“事像”本身开始变化。

    透明、螺旋、音波状的箭痕开始变得不再像是箭痕，而是某种甚至不能被称作“痕迹”的东西。结于时空本身的漫长轨迹不再冻结，虚无中的箭矢也不再是箭矢，而是分成了三种不同的器物，分别象征那三位被提及了“名字”的君王。

    【【被拖雷射出的不是箭矢，而是曼苏尔哈里发的弯刀。】】

    少女说出这句话后，奉神旨征讨各国的刀刃开始震动。

    【【被拖雷射出的不是箭矢，而是成武帝慕容垂的长剑。】】

    少女说出这句话后，曾浸于乱世之血的剑身开始变红。

    【【被拖雷射出的不是箭矢，而是英王亨利七世的权杖。】】

    少女说出这句话后，都铎王朝创始的荣光开始闪耀。那是延续至伊丽莎白一世的伟大王权，是触发了大英帝国“黄金时代”的一道扳机。

    …………

    ……

    “她究竟是哪位君王？”

    面对这种歪曲了现实的现象，无名氏也有些动容。但在感到绝大危机之前，他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的意念，令他非常想要立刻知道眼前敌人的真实身份。

    “身为‘名’之容器的你，千万要认真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赵匡胤没有直接回答无名氏的问题，反而先是提醒了他务必小心谨慎，“‘文字’能够【写】出名字，‘言语’也能【说】出名字——所以言语和文字一样，都是人类文明最初的力量。”

    ——言语之中天然存在魔力，这是由人类文明的基础所决定的事。一切誓言、祈祷、诅咒，都足以证明言语本身的地位。而在华夏文化的语境下，由华夏文明皇帝引发的这一现象，则会得到“金口玉言”的命名。

    “在‘金口玉言’之上，还存在着某种更为激烈的异变——拥有‘指鹿为马’之权的那位皇帝，我们通常称她为……‘秦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