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邃故作神秘道:“可否记得有一年灵士殿的一位女弟子随玉泉真人到过神风院?大师兄自那一次见面,便神魂颠倒了,之后两人便常常书信往来,你情我浓……”
心妍抬着头,想了一想道:“好像有那么回事!在我还小的时候,灵士殿的丁敏师姐确实有来过院里。哦,我知道了,大师兄思慕的对象是丁敏师姐,她可是玉泉师叔座下四大弟子之一,貌美如花,武功卓绝。
难怪自那之后大师兄每年都会收到许多信件,一收到便眉飞色舞,躲在房间许久都不出来。”
老四斐邃笑着道:“还是小师妹脑子灵活,一点即通。大师兄平时不肯将信封轻易示人,直到有一日,大师兄跑来找我,拿着一首诗叫我解,我方才发现这个惊天秘密。”
心妍追问道:“一首诗就让你发现了端倪,四师兄真不愧学贯古今而且心思缜密啊!那到底是什么诗呢?”
韦虎挥着拳头追打斐邃,大骂道:“老四,你再给我胡说八道,看我不揍扁你。”
斐邃绕着桌子边跑边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句出自《诗经》,脍炙人口,流传不衰,意为“不论生死离别,都跟你说定了,我要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韦虎专心习武,虽能识文断字,但对诗词并不精通,是以唯有找斐邃解诗。
韦虎沉着脸道:“老四,不可胡说,丁敏可是认真求学,我亦是为之答疑解惑,当时我们正在讨论诗词修饰,哪有你说的这般不正经。”
心妍道:“呵呵,大师兄亲口承认了,果然真有其事,后来呢?”
老四斐邃笑着道:“我当时就想啊,大师兄一生痴心武学,何曾懂得甜蜜的人间爱恋。心里欢喜,不敢表白,恐怕是想借我之笔,将心中情愫诉诸笔端。我于是二话不说,一挥而就,一首惊天之作横空出世,篇幅恢弘,气势磅礴,文采斐然……”
韦虎怒道:“我呸,老四你还敢说出口,要不是你这篇什么狗屁不通的情诗,丁敏也不至于说我是登徒浪子,从此不再与我书信往来。”
老四斐邃腆着脸笑道:“大师兄,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急于帮你表明心迹吗?”
心妍拍着手道:“呵呵,四师兄帮忙写诗,是好事啊!又怎会惹恼了丁敏师姐呢?”
韦虎也不追斐邃了,停下脚步喘着气道:“你问他!”
斐邃挠了挠头,道:“我住山这头,汝住山那头。日日思汝不见汝,共练神龙剑。此剑几时休,此生何时眠。只愿汝心似我心,定不负情意。”
心妍笑道:“四师兄,你这叫什么诗啊!表白如此露骨,毫无婉转含蓄,还此生何时眠,你写这句诗,是要问丁敏师姐何时与大师兄同眠共枕!难怪惹恼了她,受罪的可是大师兄!”
斐邃道:“男欢女爱,何必遮遮掩掩,若有情意,通透直白,岂不是更好,以后相见,你情我愿,方能长久!”
韦虎眉头一皱道:“老四满嘴胡说八道,休得放肆,将神风院门规置于何地,况且还有女客在座呢!不许胡闹了。”
众人一听也没有说什么怨怪之语,大家却是相互看看然后大笑了起来。
李吉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道:“大师兄素来拘谨,想不到与丁敏师姐还有这么一段趣闻,真是有趣,有趣!”
此时武康公主将李吉拉到一边悄声道:“此地如此好玩,我也要跟着去比武场瞧瞧热闹。”
李吉连连摇头道:“万万不可,公主乃千金之躯,高贵尊荣,岂能四处闲逛,况且最近魔教风声鹤唳,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不得不防,还是留在神风院为妥。”
武康公主生气道:“神农山庄号称天下第一,守卫森严,宵小之辈岂敢上山滋事。”
李吉道:“你现在没有护卫在侧,万一有什么闪失,谁负得了这么大责任啊?我会叫希儿贴身保护你,你有什么事的话就直接找她。”
武康公主白了一眼道:“我还需要那丫头片子保护吗?”
李吉道:“希望公主多忍耐几日,等有萧将军消息,马上前来迎驾回宫。”
武康公主道:“谁稀罕回宫呢?”
李吉见她不依不饶,佯装面有怒色,道:“你在山庄不许胡闹,不然师父知道了,就连我一起惩罚,赶我下山,那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武康公主心有不甘,气鼓鼓道:“你何须如此恐吓,一切依你总行了吧!我就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做个囚徒好了!”
说完,武康公主跺了跺脚,转身就回厢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