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步出府衙,碰巧见到黄二狗,道:“你还记得我吗?”
黄二狗闻言微微一愣,赶紧走到跟前,舔着脸笑道:“许久不见,原来是李兄弟啊!”
李吉见他滑不溜秋,装腔作势,与当初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无异,不禁有些气恼,道:“你何时沦落到连昧着良心的钱都要赚?”
黄二狗皱着眉头,道:“兄弟,实在……对不住,我这不也是听你的建议,改行了嘛!”
李吉正色道:“当初我便与你说要走正道,莫走歪路,也希望你以后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想不到的是,你如今变本加厉,自甘堕落,为衙门当爪牙, 作鹰犬,手上沾满了肮脏与龌龊!”
黄二狗低声笑道:“兄弟,我早就说过,你我遭遇截然不同,只不过活法不一样而已,人各有志,岂能强求!”
李吉见说不过他,只得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若你固执己见,越走越偏,他日再次相遇,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黄二狗闻言,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之色,此时,“冷面书生”蒋平走了过来,招手怒斥道:“二狗崽,还在磨蹭什么,有事找你!”
黄二狗立马点头哈腰道:“是,蒋总捕头。”
他瞬间一溜烟不见了,李吉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隐隐感觉到:“与黄二狗虽然年纪相仿,但是在许多想法上却截然不同,以前总以为他为生活所迫,成为市井流氓、小偷混混,或许有希望能够走回正道。想不到他本性难改,最终还是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如果没有人拉他一把的话,恐怕将越陷越深。”
“小兄弟,在想什么呢?”俞宝庆见李吉站着怔怔出神,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李吉立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收了回来,嘴上应着,然后快步跟上王县令、萧衍等人。
阳羡府衙门口备有多辆马车,黑压压的锦衣人里三层外三层将整座府衙包围住,那些围观的平民百姓早已不见踪影,估计是被这些阵势吓跑了。
李吉暗暗心惊,抬头望去,只见萧将军的十三玄甲骑僧赫然在其中,后面还有上百名刀剑出鞘的锦衣人,神情肃然,如临大敌。
此时,见众人步行而出,脸色略微缓和下来,便刀剑入鞘,纷纷让出道来,看来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俞宝庆见到门口整装待发的人马,吓得不轻,面无血色,六神无主,但毕竟久历江湖,经验老辣,也非省油的灯,马上将惊慌失措的心情平缓下来,暗道:“萧将军果然非同凡响,气势磅礴,此番来府衙竟然摆这么大的阵势,毫不逊色皇亲贵胄出行。”
萧衍向着王县令抱拳道:“王兄,多有打搅,就此别过。”
王县令见小小府衙被重重铁骑包围,不禁冷汗直冒,暗道:“想不到这两名人犯竟然令萧衍如此劳师动众,看来其中必有原因。虽然不知缘由,但是幸好没将他们斩立决,否则今天这个县令也算是当到头了。”
于是接着萧衍的话,结结巴巴道:“萧……将军,请慢、慢走!”
说完,在师爷等人的搀扶下,踉跄避入府衙,关紧大门,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萧衍跨上骏马,向着李吉、俞宝庆、希儿抱拳道:“萧某的营地离此地并不远,三位如不嫌弃的话,今晚便由萧某做东,到军营中小聚如何,也为各位压压惊。”
俞宝庆闻言一愣,连连摆手道:“哪里敢劳烦将军,今日若非将军施以援手,俞某早已人头落地。在此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说完,俞宝庆领着希儿跪在萧衍面前,李吉见状,也急忙跟着跪下,道:“今日多亏萧将军搭救,李吉没齿难忘,以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任凭差遣,必然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衍下马扶起三人,温颜道:“三位无须客气,萧某何德何能,能受此大礼!昨夜接到智空的百里加急快信,告知两位身陷大牢,恐有性命之虞。是以连夜从皇宫策马奔袭,幸好及时赶至。俗话说,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匡扶正义铲除邪恶本是我辈应做之事,更何况我与李小英雄虽仅有数面之缘,交情不深,但是彼此意气相投一见如故。小英雄有难,萧某自当义不容辞。
又因萧某乃皇上钦点京畿禁卫军参军,本有职责襄助天下兵马守疆卫土,更兼督促巡察京都各级官员弄权舞弊之责。阳羡县令昏聩无能,不问青红皂白,胡乱判案,险误大事,萧某未能及时予以惩治,有失察之嫌,为之汗颜,愧对皇恩盛宠,愧对天下黎民百姓。
回营之后,萧某自当修书一封,将来龙去脉禀明陛下裁决。”
萧衍句句皆发自肺腑之言,一席话令人闻之动容。
李吉被萧衍的博大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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