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抿成了直线,定定的看着半空,想起自己一直没有问出楚衡为什么要当总统,原来这个原因竟然是这样自私,仅仅是想消除君、楚两家的矛盾,跟君悦在一起。
才有了她生日那天,君悦没有安全感,派了几个人来抢劫,试试楚衡的态度,他也如一个完美男友般,在她最害怕时,从天而降。
才有了特工训练基地事件中,为了让她安心,那么冷漠、疏离、不近人情的对待君悦,事件也能完美解决。
如今她神情恍惚,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继续自以为是的动作,成全这对男女,让楚衡当上总统。
还是自己离开,将一切化作青烟,不问世事。
或者是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死死抓住楚衡不放手,誓死让这对男女在她活着的日子不得相守。
这样的生活真是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相较于圣母,没有是非对错之分的她更喜欢让别人不爽,让自己快乐,不会做传说中的那些成全别人,危害自己的事。
“你现在为什么想告诉我真相?”
“我觉得不该伤害无辜的人。”
她笑笑,语气微讽,“告诉我真相然后呢?你是觉得我会离开他吗?”
君悦料到她是这个反应,言辞高贵优雅,像是打发低贱的下人,“你迟早得离开他,你的身份,寿命,背景……无时无刻不在拒绝你们的相爱,况且他还……不爱你。”说到这里,她勾唇一笑,笑容甜蜜,轻轻的招呼她,像是分享朋友间才知道的小秘密,“你过来,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惊喜。”说着拿出手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给她看手机里的照片。
……
保镖找了两小时,几乎已经做好准备去太平洋喂鱼,终于在花店门口找到抱着一束紫色满天星的人。
他们动作一致的擦擦额头上的汗,吐出压在胸口的那口浊气,“许小姐,你去哪了?怎么不让我们跟着,万一出事怎么办?”
穿着短外套、黑色牛仔裤的姑娘示意他看后面的牌子,“我去买花了,不会有危险,不需要你们保护。”
距离她失踪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用两个小时去选一束……这么让人一言难尽的花,说出来谁信啊?显然,许汀兰也没想让他们信,抱着那束满天星往车里走,没什么精神的说:“回家吧。”
看出她情绪不高,他们急忙跟着这位姑奶奶,先一步把车门打开,“许小姐请进。”
她沉默不语的坐进去,靠在座位上睡觉,怕她着凉,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既当保镖又当保姆,快速的把毯子给她盖上。
许汀兰闭着眼睛,下意识的蹙眉躲避,保镖只得伸手把车内温度调高,副驾驶坐上的保镖无奈的把毯子往上扯,给她盖好。
心里感叹自己简直就是个老妈子。
眼下还没到中午,正是人们犯困的时候,她稍稍睡了一会,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楚家,他们不敢叫醒她,却把她的身上盖的严严实实,自己在外面侯着。
她推开车门下去,他们有所察觉,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许小姐。”
她半死不活的问,“几点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二十二分。”
不知为何,总觉得许小姐恹恹的没精神,他思量了一下,不放心的问,“许小姐是饿了,要用餐了吗?”
许汀兰没觉得感动,倒是伸出手指,算了算这些保镖齐全的职能,管吃管住管保暖管安全……
”楚衡不回来了吗?”
“少爷今天有事。”
天天有事……她抱着那束花,塞进他的怀里,“这花给你了。”
保镖看着要掉下去的花,表情呆滞了一瞬,急忙接住,面无表情的脸少见的出现迷茫的神色,“啊?”随即反应过来说:“好的,我会替您送给楚先生手上的。”
“不用,我送给你的,谢谢你给我盖毯子。”
一米八几的汉子面红耳赤,“可是……”
不待他说完,在其他保镖怪异目光的注视下,许汀兰一声不吭的离开现场。
保镖纳闷的看着她的背影,怎么感觉出去一趟,回来后就神经兮兮,全身透着诡异。
自从来了楚家,就变成了整日无所事事研究布娃娃的做法。
下午做个丑陋的畸形娃娃,突然良心发现不能剥夺人家漂亮的权利,拆拆补补后,特地给她做了雪纺一字肩连衣裙,脸的确不善良,却也平整喜庆,过膝的连衣裙下露出两条软踏踏的布腿,手无力的垂在身上,她给她钉了很多褐色头发,平整的贴在肩膀上,想起人工湖的风信子,指挥保镖摘几朵过来。
保镖苦着脸,不敢去。
她不悦,“不就摘个花吗,我指挥不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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