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四十有四了,放下身上的担子,功成身退,颐养天年了,享受人伦之乐,多陪陪父母了。
“侄子一定会带领王家走出这片天,名扬天下。”十五岁的少年豪气冲天,像挣脱出笼子的老虎,仰天咆哮他的时代到来,血雨腥风。
“伯父相信你。”王守忠背着手,仰着头,脊梁挺得很直。
“走吧!”王守忠看着自己人都看着他,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向着东厢房而去,拜访父母去了。
这让王家众人,云里雾里。刚刚大哥很是急切,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但他们看到了什么,大哥居然咧着嘴,要不是他口那么大,是不还能张的再大一点,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想破他们的脑袋他们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大哥甩了包袱,一身轻,没有了压力,人当然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王家众人莫名其妙,路上的众村民也是不淡定了。因为马家小姐这样的走法,好像是去王家大院的方向,王第志昨夜被无情的抛弃了,今日马家小姐负荆请罪,这是演的哪一出戏码。
难道王家这位神童真的有过人之处,是他们错怪他了,本以为他是不出事的人杰,带没想到其行为与娼盗苟且有何区别,但是马家小姐负荆请罪,那么这件事是子虚乌有,他们想错了,那,众人眨眨眼,心说我们不能负荆请罪,但也能赔礼道歉,得到神童的宽待。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逼近王家。
“王贤侄,贤侄。”在离王家大门三十米的地方,李管事大声呼喊王第志的名字,叫得那么请切,好像让人知道,王第志又跟他们关系更进一步,这一路跟下人不“小心”透露了秘密。
“李管事你是不是叫人吹着唢呐,打着鼓。”王第志刚接完尿急,就听到李管事那哈哈得意的声音,很是郁闷。
“哈哈!贤侄看你说的,你可算老爷的半个学生,老奴就算吹着打着也无妨。”李管事对王第志拱躬身,一脸的舔笑。
“有屁快放。”王第志对这李管事一点不感冒,看到他准没好事。
“额!”李管事脸一垮,心说这贤侄还是不待见他啊!一定要加把劲,早日搞定,早日飞黄腾达。“嘿嘿!贤侄大好事啊!老爷给你赐字了,你现在是老爷的半个学生,嘿嘿。”李管事尴尬一笑,没有在意王第志的表情。
“不要,走走,赶快走。”王第志一听果然如此,暗道不好,赶紧把李管事往门外赶。听到动静的王家人尴尬着站在那,不知如何帮。
“儿啊!李老爷一片心意,李老爷看得起你,你还推三阻四,成何体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李管事,李管事赶紧到屋里,小儿太不懂礼数了,让李管事见笑了。”刘氏一把拉住王第志,陪着笑脸把李管事请到屋。
“哈哈!王夫人客气了,客气了,有打扰之处请见谅,见谅。打扰了。”李管事顺杆子往里爬,看王第志被刘氏眼睛一瞪,就乖乖在哪干瞪眼,让他心情爽啊!你不待见我,哼哼!看来要走上级路线,这刘氏是最好的突破口,一瞬间李管事下定决心。
李管事没有摆他的架子,很是谦虚谨慎,对王家所有人都是陪着笑,一脸的认真,让王家人感觉自己脸上施了粉,油光满面,张足了面子,偷偷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王第志。
王第志看着热情的王家众人,心说他们把我卖了,你们还帮着他数钱,我怎么就有这么悲催的一家人,他对李管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想乘机溜走。
“贤侄是否对论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老爷说了,你随时都能向他请教。”王第志脚步还没有逃走,李管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眼前。
王家一听随时都能请教一个举人老爷,口张的大大,一脸吃惊地看着王第志,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侄子居然能得到举人老爷的看重,这是王家的幸事,飞黄腾达的契机,看李管事更加的热情。
宾主欢喜,只有王第志默默地在那画圈圈,太欺人太甚,王第志刚刚听完,要不是刘氏压着,差点跳起来撕了这家伙的臭脸,太臭不要脸了。
赐字,赐毛赐,老子稀罕吗?老子堂堂正正考功名,不信还没有人赐字,这算什么?孝悌!孝你妹啊!现在他不想把李老爷当半个老师都不行,谁让他字孝悌,尊师重道的年代,把他彻彻底底绑在战车上了。
一个子虚乌有的赐字,直接将王第志绑到他名下,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个大神童,怕李老爷半夜都咧着嘴吧。
现在他出门脑门贴着李老爷,李举人的学生字帖,直接是他的人了。
以后他不做也得做,谁让他是孝悌,老师有难他不帮,有失孝悌之名,不是把他架火上烤了,就是下黑牢,太他妈会玩了。
李老爷这一招棋下的太妙了,心说:你王第志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不是不想给我卖命吗?你不是以后要找我麻烦吗?你不是自命不凡吗?来呀!我现在算你半个老师,你来咬我啊!
王第志恨得牙牙响,又不能拼命,就算自己以后当了一品大员,也不能拿他怎么办,谁让他是他的老师,他字孝悌了,这种有气没地方出的憋闷,只能划着圈圈让老师早日西天取经去吧!
“阿嚏!那个臭小子骂我。”李老爷今天很是兴奋,叫了几个朋友一起花天酒地,看着歌姬跳舞,为自己的机智庆祝庆祝,太他妈机智了。
“来来,满上满上。”一杯麦芽酒打乱他的思考,又继续他的喝酒大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