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弟这一去,张小碗连着几天都吃喝不下,张大宝小心来看她,一见他,张小碗心火一起,她拿了棍子就抽了过去。
张小宝躲躲闪闪,也还是被狠抽了好几棍,肉疼得很。
赵桂桃也背了娃儿来,在旁“哎哟”“哎哟”地替自家夫君疼着,但一句求饶的说也不敢说。
他们家的孩子张安宁已一岁多大了,以为是大姑姑跟着他爹在玩儿,拍着小手板咯咯笑着,为他姑和爹助威。
张小碗抽了几下,也着实是打不下去了,赵桂桃见机立马行事,忙把胖娃子塞到了她手上,拉着张小宝往灶房跑,“大姐,俺俩给你做饭吃去。”
说着就跑了,换张小碗抱着张安宁,看着他那骨碌碌盯着她的眼睛,心里渐渐静了一些下来。
她又怎么可能不怕,弟弟也是她养大的孩子,要是出了事,她要如何才好?可是再怕也如何,人走了,她又只能听天由命。
张小宝带着媳妇儿子来住得几日,又被张小碗赶了回去。
他们是夜晚赶的路,随身带了张小碗给他们的一千余银两,张小宝也得了张小碗吩咐的事要去办,自然也愿走去办事,张小碗一赶,他也就带着人回了。
张小碗也给小妹捎了话,说她一个女孩子要是敢摸路回来,她就着人送她回梧桐村嫁人去。
她这话让张小宝捎了回去,小妹气得直跺脚,“就知道天天说我,说我,我还稀罕嫁在这地方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去给她做饭也不成吗?”
张阿福在旁见闺女哭,心里难受,小老头见不得,背着手躬着腰出去了,刘三娘则坐在那又默默地掉眼泪,要是要得,她也是可以去给大闺女煮饭的。
可是去了,只是添麻烦,又如何能去得了?
只得先守在这,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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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入冬快要过年之际,世子府那边送来了不少什物,包括银两。
其间汪永昭来过一次,被世子府派来的那个老奴带进了堂屋,张小碗见到他时微笑行礼,温驯得很,与前段时间无二,但那次汪永昭只坐得一会,待用过午腾就走了,再也没再来过。
但到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汪杜氏带了闻管家的过来,请张小碗回府过年。
“没有让您一人在外过年的道理,大嫂,母亲也不在家中,您是长嫂,要是您也不回的话,外面还不定怎么说我们汪家,一家老少,实在为难得很。”汪杜氏如此说道,说罢,面露苦色。
张小碗有些犹豫,汪杜氏一看,便又道,“知您家中还有怀善的先生,大哥说了,若他不嫌弃,能否能请他一道入府中过年?”
“这……”张小碗迟钝了一下,便道,“先生的事我做不得主,请让我跟他商量过后再说罢。”
汪杜氏又笑着道,“他是怀善的先生,自然也是我们汪家的先生,还请大嫂把这话能转予先生听。”
张小碗笑着点头应是,便又跟她商量好了明日早间再派人来接他们即可。
当天晚上,世子府那边便来人接了孟先生出去了,第二日,汪杜氏带人来接张小碗回汪家,并未见到孟先生。
汪杜氏听得张小碗说孟先生去了世子府后,遂即闭上了嘴,脸上的笑也显得牵强了起来。
待张小碗到了汪家,暂在那安置她的房中刚坐下不久,柳绿就敲了门,得到应允后从外面走了进来,朝她福了福身,怯生生地说,“总兵大人着人来说,请夫人您过去一趟。”
柳绿柳红这小半年被世子府的那几个老人□了出来,见着张小碗不再像之前那样肆意,平日在家中张小碗让她们站多远,她们也只得站多远,枉顾主意的话,就得被世子府那几个老人拿着钉了钉子的铁板子罚。
她们被罚了几次,就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跟张小碗说话了。
现下,也是张小碗让她们站在外面她们就站在外面,是大公子那处来人了,柳绿才进门说话。
“现下吗?”
“是。”
张小碗整理了□上的衣裳,便出了门。
一出门,见廊下的江小山便朝她行礼,“请夫人安。”
“多礼了,带路吧。”张小碗朝他笑了一笑。
一路行至那大院处,待进到大厅,张小碗便朝主位的男人行礼,温言道,“给大公子请安。”
“坐。”汪永昭慢慢地扫了她一眼。
张小碗抬眼,朝他一笑,看到主位另一旁的位置,她便又朝汪永昭看去,见汪永昭无话,她便往另一主位坐去。
刚坐下,就听汪永昭淡淡地说,“叫姨娘们进来。”
张小碗进门时,就见得另一侧门已然站了几个风姿卓越的女子,心里大概有了个数,这下听得这话,眉眼未动。
汪永昭的话一完,那门边就有了声音,“大公子请诸位姨娘进门拜见夫人。”
话罢,几个女子都半扶着扬柳腰进来了。
张小碗一看,从表姨娘看到最后那位天姿国色,发现汪永昭的胃口也真是统一得很,个个瞧起来都别有一翻楚楚可怜的味道,要说稍有点不同的,就是第三位姨娘,脸色显得冰冷了一点,有点冰美人的味道。
“拜见夫人。”这边张小碗只扫了她们一眼,那厢那四位已然朝她福腰。
这几人姿势大致相同,但就这轻轻一福,又各自有了她们的味道,张小碗瞧得那表姨娘,见她嘴角还挂了点浅浅笑意,心道这么些年了,这表姨娘大概又聪明了点,至少,学会了表面上给她点脸了。
张小碗内心不无嘲讽,面上却还是挂着温和笑容,“有两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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