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教,九重楼,地下武会,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让不戒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如今晋级了大宗师,自然第一时间完成承诺。
杨苗苗早在不戒说要带她去祭拜师父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亲手叠了一大包元宝,甚至还手抄了两本经书。
不戒见到之后,心中感动不已,“这傻丫头。”
于是和老杨头说过之后,在老杨头慈祥的目光中两人离开了铺子,临走的时候,还塞给了不戒不少干粮,弄得好像要走很久似的。
不戒也不好服了长辈的一番好意,只能照单全收。
顺便在街上买了两只烧鸡,还有在纸花店买了两个纸人。
考虑到拿着不少东西,又带着杨苗苗,所以决定在城南车马行租辆马车。
但是杨苗苗以省钱为由一再拒绝,天真的小妮子还不知道就在昨晚上,不戒大手一挥,就花了近三百两黄金。
最后还是不戒拍板,强行拉着杨苗苗上了马车。
车上杨苗苗很是局促的坐着,不戒看出了她的不安,出声询问道:“怎么了,苗苗,是坐的不舒服吗?”
杨苗苗快速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是,我是怕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不戒听到杨苗苗的担心,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苗苗啊,我师父现在坟头的草都要一人高了,何谈喜不喜欢你了。”
“再者说了。”不戒放缓了语调了,温柔的摸了摸苗苗的小脑袋,“我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肯定会非常喜欢你的。”
杨苗苗很是享受这温暖的大手,抚摸自己的头顶,每次都能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宠溺。
“真的吗?可是我也不漂亮,也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会琴棋书画,我...我只会做包子。”
说着说着,杨苗苗又失落了起来。
穷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在这个时代,不是早早嫁人,就是早早的出来挣钱。
那还能像高门大户人家的小姐,熟读四书五经,乐棋舞蹈样样精通呢?
而且杨苗苗母亲早逝,父亲又是残疾,健全的哥哥终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要不是杨苗苗懂事,这个家怕是比现在更加艰难。
“苗苗,每个人的出生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有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有的人一出生就身在泥潭。”
“光是在泥潭里挣扎就已经很困难了,想爬出来那更是难上难加难。”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照顾父亲,操持家里,家中有如今不愁吃喝的境地,都是你的功劳。”
“或许,你可能觉得她们才是姑娘家最好的模样。”
“但是,一个有孝心,不怕吃苦的人怎么会比她们差呢?”
“你就是你,是最好的你。”
不戒顿了顿,轻声说道:“也是我喜欢的你。”
少女的耳垂迅速的布满绯红,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
不戒甚至看到有几丝烟雾从少女头顶升起,好像是练了三花聚顶一般。
良久之后,少女鼓起勇气,抬起头。
只是脸颊上羞红还未退散,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话语中却透露出几分坚定。
“不戒哥哥,你教我认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