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防火服被烧穿了。
他在五楼门口停了一下,瞥了刘展一眼。“我们走吧,”他一边说一边猛地把门拉开。
迎接他们的是一堵火墙,刹那间,他们仿佛步入了地狱。
火噼噼啪啪地打在五楼的天花板上,舔着墙壁,炽热的手指伸向地板。
烟太浓了,刘展几乎看不见前面五米的地方,一切都在燃烧,刘展的视野里充满了成千上万种不同的橙色和红色阴影。
刘展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一瞬间,刘展似乎不是再站在大楼的楼梯间,相反,刘展回到了童年的家,无助地站在那里,火焰吞噬了刘展的卧室、楼梯和熟睡的父母,一声尖叫几乎从刘展的唇边迸出,刘展重新体验了那揪心的恐惧,并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
“我们来了,杨佳文!”王铁柱的声音把刘展从过去拉回到现在,刘展冲进他身后的地狱。
火焰照亮了他们周围的办公楼,王铁柱小心翼翼地穿过尚未被大火吞噬的地面。
他们以缓慢而稳定的步伐朝大楼的西北角走去,我们知道在那里能找到杨佳文和吴广。
刘展没有理会那舔着自己的鞋子、裤子和夹克的火焰,而是集中精力与王铁柱保持一致。
当他们接近大楼的西北方向时,杨佳文的求救信号装置发出的尖叫声越来越响,当刘展看到倒塌的柱子和倒塌的屋顶时,刘展的心脏都是紧绷着。
近四分之一的地面塌陷,地板的一大块也掉了下来。
他们刚离开不久,地板上就着了火,刘展知道如果走错一步,大家的生命就会很快结束。
“杨佳文?”王铁柱喊道。
“杨佳文,呼叫!”
“这里!”模糊的回应来自堆在一起的废墟的一部分。
王铁柱跃过地板上的裂缝,奔向叫声。
刘展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步,试图避开他们两边燃烧的火焰。
“快走了,中尉知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真该死!”王铁柱发誓。
杨佳文躺在地上,下面是失去知觉的吴广的尸体。他们头顶的部分天花板已经坍塌,刘展看到吴广的面罩裂开了,脸上血迹斑斑。
“你受伤了吗?刘展问杨佳文。
“不!他喊道,“但是我们动不了。”这是支撑天花板其余部分的唯一东西,刘展仔细看了看他指的那块碎石。
果然,一大块混凝土地板倒塌了,倒在地上,地板上的钢筋支撑着他们头顶上的另一大块屋顶。
如果杨佳文试图转移吴广,他可能会撞到堆积如山的碎片。
“在吴广的胳膊下面绑些带子,”杨佳文喊道。
“刘展走了,把他拖出去。”
“你呢?”王铁柱问道。
杨佳文耸耸肩道:“刘展,你得赶快行动,把吴广现在送去救护车那儿。”
刘展把带子拿出来递给了杨佳文,杨佳文把带子从不省人事的吴广的胳膊下绕到他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刘展身后轰隆作响,当南边十米处的一段屋顶在一阵尘土中倒塌时,刘展抑制住了一阵恐惧。
“我们必须现在就行动!”杨佳文喊道。
“三,二,一!”王铁柱和刘展拉上了带子,杨佳文从碎石堆下冲了出来,那块大石头在他的鞋子后面一米的地方掉了下来。
他们三个人把吴广抬过地板上的空隙,跳到安全的地方,一秒钟后,整个地板都碎了。
当刘展审视前方的路时,刘展的心猛烈地敲打着刘展的肋骨,明亮的黄色和红色的火舌吞噬了他们返回楼梯间的路,所以刘展必须找到另一条出去的路。
左边是一条走廊,远离火势最严重的地方,根据刘展清理下面两层楼的经验,刘展知道大厅会穿过办公室,从南边靠近楼梯井的地方出来。
“在这里!”刘展一边喊一边带路。
杨佳文和王铁柱走在后面,吴广的手臂搭在他们的肩膀上,火焰还没有烧到大厅,刘展感到一阵轻松,因为热度已经减弱了,但当刘展看到走廊尽头的门时,这种轻松消失了,恐慌抓住了刘展的喉咙。
这本该是一条出路,但结果却是一条死胡同,火焰已经转身了吗?这一层的布局有什么不同吗?刘展转身往回走,但随着更多的屋顶和地板碎裂,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在主层回荡。
刘展的心一沉。他们已经无法回到来时的路,但是他们必须通过。
刘展的手套下面的门把手很烫,但这里的一切都着火了,所以刘展并不惊讶,让刘展吃惊的是那扇该死的门是锁着的,所以刘展举起斧头,朝门把手挥去。
刘展把斧头一次又一次地砍进门里,木片飞溅在大厅里,三下重击击碎了锁紧装置,刘展用肩膀迅速穿过,那边的办公室不到十五尺宽,另一头还有一扇门。
刘展想这把可能也会被锁上,所以刘展冲进烟雾弥漫的房间,拿起斧头使劲砸在把手上。脆弱的机械装置碎裂了,火星四溅,一脚踢开了门。
刘展透过烟雾和酷热凝视着,就在十米远的地方,刘展看到了那块闪闪发光的绿色“紧急出口”标志,火焰还没有烧到门口,刘展心中燃起了希望。
“我们可以出去了,在这里!”刘展冲过去让杨佳文和王铁柱通过,两人在吴广的重压下艰难地工作着,以最快的速度向门口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