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自己昨天具体说过什么了。她记得当时有些生气吧,觉得这两人一点礼貌都没有,一点都不尊重宅子的主人。
“都是烈性酒啊。”缪祺风同学不知缘由,自然是一头水雾。
“我可以很肯定,你的二姐指的不是酒。”
“嗄,不是指酒,那指什么?”缪祺风张大了眼睛。
“她昨天到底说了什么?”缪祺晗首先担心的是,缪祺兰的话会不会得罪人。
“如果说一个‘接吻’的动作都可以被描绘成‘探讨二硫碘化钾的成分问题’,你告诉我,祺兰想要提醒祁学长‘这位人头马先生,缪府不是轩尼诗,要xo,请去其他地方,不然会被请喝马爹利的,’这句话何解?”缪祺瑞嘴里问缪祺风,眼看缪祺兰。
“我就怕你们听不懂,已经说得非常粗浅形象了,是你们自己想复杂了吧。”缪祺兰回答。
“粗浅形象?祺风,你说。”缪祺瑞不服气地拉帮手。
“不懂。”缪祺风的优点之一就是老实,不懂不会装懂。
然后,缪祺瑞看向祺晗,缪大姐也是耸耸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缪祺瑞再次转头看向小妹,意思很容易理解,不是他想得太复杂,而是她说得太深奥了。
缪祺兰很无语,这就是时代的代沟吗?在她看来,她那个时代,小学六年级生都已经理解她说话的意思了。这里在座的三位,应该算是大学生了吧,其中两位更是踏入小社会有三年了,居然不理解她说的话?是社会风气变得干净了?无法想象。看着三双依然等着她解惑的眼睛,缪祺兰无奈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嘴皮子。“人头马需要我解释吗?”
“需要。”缪祺风是个好学的好学生。
“那你知道童子鸡吗?”缪祺兰不可思议地看向左手边。
缪祺风怒目而视。缪祺瑞和缪祺晗很没道德地看小弟的笑话。
“在古代,血统高贵的马匹,都会被当成种-马,留下来配种,后来这个词的含义被渐渐扩展,用在了那些流连于花丛的男士身上。”缪祺兰再次看向缪祺风:“需不需要我解释什么叫‘花丛’?”
“不用。”缪祺风咬牙。
“人形种-马,简称人头马。用这形容那位祁学长,不过份吧?”缪祺兰问缪祺瑞,毕竟他们比较熟。
缪祺瑞不得不承认,这个形容很贴切。“那‘轩尼诗’?”
“说白了就是,我请那位人头马学长注意一点形象,我们家不是‘轩尼诗’(渲、捏、湿)情-色旅馆,要xo,请他换地方,不然会很容易被宅子的主人指着鼻子问候他们家的长辈,骂爹呢(马爹利)。”
“不就是接个吻嘛,小妹,你这么说就太过份了,怎么说祁保俊也是我们的学长。而且还是大哥的好朋友。”缪祺晗大为不满。“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还说得这么难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难怪成绩一直不好……”
“够了。”缪祺瑞喝止。
“抱歉,是我多事。”缪祺兰站起来,表示她的晚餐结束了。她该坚持在外面闲逛,一直到派对结束的,“还是小弟聪明。”缪祺兰萌生了搬出去住的念头,只是这么一来,姐妹两人的关系应该是明面上破裂了吧。是真的断了,还是就这么混下去,缪祺兰有着一丝丝的犹豫不决。她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观点不同。缪祺晗看到的是祁保俊和缪祺瑞之间的情谊。而且,这种事情在学校里多得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缪祺兰首先想到的是她自己,这个祁保俊和缪祺瑞是朋友,和他缪祺兰没什么交情,她可不认为为了一个陌生人,值得赔上自己的清誉。清者自清,那只是笑话,在众口铄金的年代,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谁又能分得清真真假假。除非真的有成为知己,成为朋友的那天,她会考虑值不值得的问题,现在,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
“我会向祁学长提的,今天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缪祺瑞严肃地向小妹道歉,他也想到了小妹可能担心什么,事情是小,可后果或许会被传得很不堪。
“谢谢。”缪祺兰有着一丝丝意外,看来,还是先暂时这么混着吧。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搬家的人,能混就混。
“大哥!”缪祺晗没想到自己帮他,他居然还向着小妹。她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我吃完了。”缪祺风也觉得二姐有点小题大做,不过他很明智地不想参与其中:“我吃完了。”说完,直接溜回自己的房间,上他的tts去了。
“你自己想想,想不通再来问我。”缪祺瑞揉揉额头,宁可被人传,不要被人见,哪怕是间接的证据,男孩子可以无所谓,可女孩子,这种绯闻传不得。要知道昨天派对的主办人是祺晗,不是他缪祺瑞。看向餐厅的门口,缪祺瑞无言,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觉得祺兰成熟得像是姐姐,祺晗像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