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说完一拍手,家仆们鱼鱼贯送上菜肴,一时水陆八珍,馔果俱列,十分丰盛。精致地青花细瓷,
一碟碟摆放到平滑光洁的桌面上,小婢盈盈上前将酒盅一一斟满,退在一旁侍候。
郑之南举杯起身道:“都是一家人,而且酒筵之上更没那些拘束,那的你们几个回来陪我这个老人,
今日咱们务必尽欢,不醉无归。”
郑宏三兄弟赶忙站起,拱手回礼,众人都随郑之南起身向他们敬酒仰脖饮尽杯中美酒,向众人亮了亮杯底才含笑落座。
郑宏也一口饮尽杯中酒才徐徐坐下,今日这酒绵软甘醇,入口齿颊留香,是地道的道正坊的下马酒,
乍喝起来好似劲儿不大,绵绵的余劲却不小,郑宏不胜酒力,干脆开门见山。先敬了父亲和两位哥哥一杯,
然后自己就胡吃海塞起来,因为今天从天不亮就忙到现在,他实在是太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之南侧了侧身子,低声问道:“宇儿,听说你最近扫黑除恶的政绩颇受陛下赏识,
可是如此啊?”
郑宇惊笑道:“想不到父亲的政治嗅觉还是这般灵敏,的确如此,最近在我治下的长安城周边22个县的除恶行动,
都在陆续收尾了,如今以后将近二十个县的县令上报任务完成了。”
郑之南嗯了一声,又道:“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啊,你一定好好好的做下去,有些人的后台强硬,但是你也不可惧之”
郑宇目光一凝,假作悄声的说道:“放心吧,我的后台可是六弟的梨园卫,我看那个贪官敢露头?”
这时一旁的郑宏笑道:“那是自然,所为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我一定会照着二哥的”。
郑宇替郑宏斟上一杯,沉吟道:“嗯,如此甚好,这扫黑除恶的事情京兆府刚开始做的还算顺手,只是越到后来越难办。
倒不是因为后台的事情,就是有些人的定罪实在是难,我们完全是按照百姓的举报去查的,但是百姓的话也是一面之词,
遇到这事,还要六弟的梨园卫替我调查啊,免得我京兆府冤枉了好人,再判个冤假错案,那可就真的作孽了。”
郑宏轻笑道:“怎么了?莫不是二哥遇到什么难处了,还要我的梨园卫亲自出马?。”
郑宇舔了舔嘴唇,轻笑道:“只是年前我抓了一伙人,说是他们涉嫌聚众闹事,正巧赶上这严打的时候,
我便命人将他们都关了起来,本想着年后再请六弟的梨园卫查一查他们的底?”
郑宏一听来了兴趣,于是急忙问道:“二哥快快说来,把这前因后果都讲与我听,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郑宇笑笑道:“在长安城的永安渠上,有一个草莽名叫张龙,但此人确是一个草莽中的豪杰。
长安城的永安渠从城西南入城,自南而北贯穿全城,为唐长安城西部的最大渠道。
此渠自南郊香积寺西南筑香积堰引交水北流,经石栏桥、第五桥至外郭城南安化门西大安坊西街入城,
北流穿城而过,经大通、敦义、永安、延福、崇贤、延康6坊之西,过西市以东,与漕渠汇合成池,
又北流经布政、颁政、辅兴、修德4坊之西,北出景曜门,流经禁苑后注入渭河。
长安城的水运全都倚仗此渠,而且此渠最重要作用是供给城西的水源,兼及运输京西木材,
及江南由运河运来的货物进入入都城,是长安城水运经济命脉所系,极为重要。
至隋朝此渠用与水运之后,并渐渐形成四支相对的民间势力,而张龙作为水运势力的头目被称为长安蛟龙王,
永安渠的交通命脉就掌握在他的手里,他虽未开帮立派,但是管理船夫纤夫、码头工人,
实际上就是掌握着长安水运上下数千人的漕帮帮主。”
其实郑宇说的也不尽然,因为长安城里的水运系统不止有永安一渠,因为长安城的水系统称应叫做“八水五渠”。
“八水”指长安城周围主要有八条河流,它们分别是南面的水、水,北面的泾水、渭水,西面的沣水、
涝水和东面的水、灞水,构成了“八水绕长安”的胜景。
“这帮派里自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和管理办法,由于前些时日帮会里的一个小头目犯了帮规,被帮里的人处以家法,
那小头目气不过,便来到京兆府举报,说是永安渠的张龙涉黑,我们京兆府这才将张龙拘捕了起来”。
为了更好地利用这八条河流,隋唐时长安城内还开凿了许多渠道把城外的水引入到城中来,有清明渠、龙首渠和永安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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