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屠耗子的晚饭没加成鸡腿,但是加了火腿, 可惜火腿比较凶残, 还不顶饿,应该说是越吃越饿。
屠耗子一颗红心向吃货, 坚定地半夜连喝两碗鸡粥,才重新睡成死耗子。
作为贡献火腿的一方, 许明旭在边上看着小耗子吃夜宵时生龙活虎的样子,觉得刚才瘫软在他怀里的不是同一只耗子。
“小耗子?”这时候不是应该互诉衷肠吗?怎么倒头就睡了?
屠浩张嘴打了个哈欠, 把脑门往他肩窝一顶, 咕哝:“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情呢。”
许明旭看着怀里团成一球的耗子,终究没忍心把人叫起来。尽管他很想这时候说点情话什么的, 但是另外一方不配合,想想明天确实还有许多事情, 只能抱着又是兴奋又是郁闷的心情艰难入睡。
第二天一早, 许明旭照常起床先是打了一套拳法,想到还在床上躺着的小耗子, 忍不住火气上涌, 紧接着又是练了一套刀法,才算是勉强发泄完旺盛的精力。
无论屠浩在哪里,厨房永远是家里最忙碌的地方。这时候, 厨房早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热水,早饭也将将好。一些早起的下人们在许明旭打拳的之前,就已经收拾好自己, 等屠浩起床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都吃完了早饭,有些已经出门去办事了。
屠浩比在京城的时候起得要早。他差不多每天卯时刚过就要到工地上。今天因为特殊情况,起得稍稍晚了一些,又不便骑马,到工地的时候晚了半个时辰。
“小叔,可是生病了?”昨天屠三在工地上轮值,早上见屠浩迟迟不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再不看到人,他恐怕就要去城里看看了。
“没。”在外人面前,屠浩特别硬汉,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哪怕牵扯到了昨天晚上使用过度的部位,也是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问道,“今天来晚了一些。工地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屠浩短时间内不在,他自己或者是三殿下都能代为领导。今天他只是迟到了一点,并不影响。
屠浩点了点头,走路的姿势格外稳重,内心一万句mmp。这土路高低不平地太难走了,每一步都是煎熬。
屠三接着说道:“小叔,您放心,工地上我给您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小七叔回来了,您不多陪陪他吗?”
按他的想法,他觉得他小叔今天肯定不会来工地了。前天小七叔回来,他们直接在工地留宿,就已经很不应该很委屈了。今天他家小叔竟然还照常工作,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小夫妻久别胜新婚的样子?
他见屠浩不吭声,又说道:“小叔您来了玉饶之后,一天都没休沐过,休息两天理所应当,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屠浩不好说他要是留在家,恐怕到不了中午就要被许明旭推倒在床上。当然这实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老江湖特别义正辞严地说道:“对我自己来说,或许只是休沐个一两天。对饶水沿岸百姓们来说,也许就是要晚上十天半个月了。要是提早一两天能够疏浚河道,说不定他们的田地就会少一点造水灾,说不定他们就能多赚一碗饭食的工钱。家中的老人或许会多一双护膝,女儿家会多一根红绳,新年也能多裁一件衣服。”
这话不仅屠三听见了,正走过来的章阿豹也听见了。两个人不由得又是感到羞愧,又是感到强大的责任心。
屠三立刻说道:“小叔,是我想岔了,以后不会了。”
章阿豹也是紧走两步上前表态:“我总以为眼下这进度已经十分喜人,没想到更多。小屠夫子说得不错,早一天治水完毕,早一天造福两岸百姓。”
他原先只觉得治水虽然辛苦了一点,但是眼看着京县到玉饶这一段就能修完了,感觉成就感十足。
京县那一段春天种的苗木,如今已经绿树成荫。等到来年春天花繁叶茂的时候,肯定会是一番盛景。他还为了自己可能看不到,而在心里面感到有些可惜。
更多的,他就考虑不到了,更别说着眼于整个饶水两岸了。他身为老章家的人,竟然连这一点都没想到,连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应当了。
两名跟在章阿豹身边的太监,听得也是肃然起敬。
做太监的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不然好好的,谁都不会把孩子送进宫里去做太监。
看着他们现在跟在三殿下面前,日子过得不错;但是以前的穷苦生活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听到屠浩为穷苦百姓们着想,心里面只感觉到一股子暖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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