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汉建立太学以来,太学生身带功名,自有傲气,什么时候竟然能被随意定罪名就地正法了,刘德在太学人缘并不算好,但好歹也是太学的太学生,若是平时那些太学生可以不理会,但此时。
当那校尉下达命令,就要带着手下禁军搜捕刘德的时候,陡然发现,围观的太学生们一个个堵在了门口,各个神色冷峻的盯着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这校尉乃是何家旁支族人,自何皇后剩下皇子稳住后位,何家自此发迹之后,就嚣张跋扈,哪里会将区区太学生看在眼中。
“敢问将军,那刘德所犯何罪,竟然能让将军下令就地正法,将军又是奉了何人之命胆敢如此草菅人命,我等不服,请将军说个明白。”有年约三旬的太学生站了出来,怒声问道。
太学的太学生年龄跨度极大,小至十来岁的少年,老至四五十岁的老生都有,平时看似不显眼,无官无职,但联合起来却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这些人饱读诗书,平时没事就聚在一起谈论时政,对于何家这样的外戚得势本就多有不满,否则也不会发生崔钧等讽刺何咸之事。
现在,何皇后派出的禁军竟然直接要将刘德就地正法,哪怕太学的太学生们对刘德暴打何咸的行为很看不上,认为有辱斯文,可这到底不过是太学生之间的私怨,何皇后派人将刘德责杖已经是不该,现在竟然还要就地正法,简直就是将太学当猪圈,里面的太学生想宰杀就宰杀,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太学生们义愤填膺,不是为刘德鸣不平,而是为自身身为太学生的利益在战斗,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挡着禁军将士,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那校尉着恼,抽出手中的大刀,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真当某家的大刀是吃素的吗?”
“你何家屠刀自然是锋利,但我太学太学生不是你们圈养的猪羊,今日你若是不给个说法,我等愿同去皇宫门前请愿,务必为我等天下读书人讨要一个说法。”崔钧躲藏在人群中,冷笑着讥讽。
“不错,我们读书人不是你们何屠夫家屠刀下的猪羊,若皇后不慈,何以母仪天下,我等联名,必驱逐毒妇,还大汉朗朗晴空。”有老太学生悲愤呼吼。
“同去,同去。”更多太学生听到消息,聚集而来,转眼就将学舍围的水泄不通,如此既能扬名,又能保自身安危福利之事,谁能推脱。
那校尉傻了眼,面对数百太学生的群情汹涌,忽然觉得手中的大刀是那么的沉重。
刘德自然不知道何皇后派出的人的嚣张姿态招惹了本就是愤青集中地的太学生们,无形中为他阻挡了追兵。
此时,他和刘全终于赶到了皇宫南宫的朱雀门外,东汉皇宫分为南北两宫,南宫为政治中心、朝贺议政之地,北宫为皇帝、皇后、太后、妃嫔寝宫,在汉光武帝时期,南宫为主,自汉明帝开始,北宫逐渐成为帝国心脏,皇帝多居于北宫,南宫沦为后妃等寝宫。
朱雀门是南宫的四大门之一,门口有禁军侍卫守护,自有皇宫森严,刘德推了推不情不愿的刘全,示意道,“刘叔,生死就在你能否见到蹇硕了,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刘全脸皮子抽动了下,问道,“公子,若是我被那蹇硕乱棍打出……”
“那你也得见到蹇硕才行,我就不信,还有哪个宦官不好财的。”刘德一脸的正经,颇有信心。
刘全捏着手中仅剩下的两贯五铢钱,眉头直跳,很想说一句这也算财,但看刘德那该不正经偏偏正经的脸,只能是硬着头皮走向朱雀大门,颇有种风萧萧易水寒的悲壮。
刘德自己躲在暗处,眼带期望,但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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