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延年”。那盘径大约足有两尺,不知是什么食材雕的两只仙鹤,不仅意态闲适逼真,而且通体玲珑,剔透莹润,竟是隐隐折射出如晶似玉的光泽。
单凭这样一盘惹眼的冷菜,便让如谧这个未及见识过皇家奢靡的穿越者咂舌不已。虽然事后吃到嘴里,发现那不过是极寻常的白萝卜,如谧还是对这顿开眼界的晚餐表示出极大的满足。
自家兄弟聚餐,各自带了家眷。厅堂正中一道屏风,男女席别便即分开。照现代人的习惯,男人那桌自然是喝酒划拳闹得欢畅,而女人这桌既不喝酒,也不喧哗,当然就相对安静许多。
可如谧吃着吃着,却发现这古人的情形貌似是相反。她这桌尽是女眷,很快就从钗环脂粉说到八卦趣闻,满桌的氛围是越聊越热络。而隔着屏风的另一边,在这喧闹声中似乎显得格外安静,也不知是不是都被四爷的低气压压抑住了?
正走神间,妯娌中不知是谁把话题扯到她的身上,说道:“九嫂如今是不必挂心了。九伯病这一场,倒躲了那娜仁托娅的风头,这许多时日不见,便是当初有些情意,怕也早忘到脑后去了。九伯这一病啊,还真教九嫂得了大甜头呢。”
一路“九”啊“九”啊的,听得如谧回了神,定睛看时,却是常一处玩笑的十福晋其木格。单听那酸溜溜的语气时,如谧还心下一骇,以为自己的甜蜜日子惹了谁的嫉妒,再去瞧那其木格的脸色,却是满眼的促狭,哪有分毫敌意?
“呵,十……”
“十弟妹,这是怎么话说的?难不成十叔还得生拉着病中的九叔一道去陪那蒙古丫头玩不成?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躲得一个是一个。照我瞧着,若给她几分颜色,她恨不能把这京城翻出花儿来。大家都不理她才好呢,我真恨不得我们家爷也学着九伯,装个病躲几天清闲,可好把她打发得远远的。”
这话里的酸气和厌恶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如谧尴尬地冲着截了她话头的八福晋笑了笑:“呵,八……”
“八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娜仁托娅怎么说也是乌珠穆沁亲王家的格格,皇阿玛亲自把她带了来,咱们说话还是要多注意些。”
“嗯,七弟妹说的是。乌珠穆沁毕竟是京城喉舌,便是那格格行事跳脱些,咱们也只应当以礼相待。至于究竟是哪家有缘收了她,还不是全要仰赖宫中的意思。咱们在这儿混说那些有的没的,又能当得什么事?”
如谧发现,这帮人真是一个接一个的口啊,感情聊了半天,压根连她插嘴的余地都没有。不过十、八、七、四,原来还有一位同她一样悲催的五福晋,愣是一句话都没能说上。如谧向五福晋投过惺惺同病的一瞥,却发现五福晋还是当初那副蔫巴样子,低眉顺眼的,活似个受气小媳妇。
“得,算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九弟妹,你可得陪着我,说到底,这话头还不都是你挑起来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