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弄不清楚,是宫里传到宜妃那儿的消息有问题,还是其它什么情况呢?
“奴才只是奉主子的命令前来询问,九阿哥急病之因,是否已经寻到?可有什么对策没有?”
听着安公公意味深长的话,梦萝困惑了。难道说他只是以病代伤,在玩文字游戏打哑迷?
“怕是没有……”
“奴才省得了。宜主子位居深宫,虽然挂心九阿哥的病情,却也只能逍寄关怀,无法直接插手府上的事。所以一应事务,还是要由福晋和九阿哥多多担待才是。只是,主子特地交待,九阿哥贵为皇子,身份贵重,如今出事,难免会有些谣言在市井中流传。请福晋多多约束府里,莫要引得流言四起,惹出些市井俗事。”
“……”梦萝很认真地琢磨了半天安公公话里的意思。和这些说话七拐八弯的古人交流,真是个技术活啊。“我会约束府里,不透露九阿哥的病情,更不透露可能的病因。”
“如此甚好,想来主子也可安心了。皇室动态素来是众人焦点,稍有异状便惹得无知民众纷然非议,所以多少有些个市井流言,总是在所难免。这些,主子都明白。只是这流言之源起,切不可自于皇子府第。主子担心福晋掌家日浅,所以不免忧心。特地交待奴才传句话儿:治家,当严则严。”
一字一顿,当严则严。看着安公公意味深长的表情,梦萝猜想,也许这四个字,真就意味着,可以拿人命开刀吧?
“请安公公回禀母妃,梦萝谨记母妃训示。”
“奴才一定转达。”
安公公此来也带了传话的小太监,这边从梦萝这儿了解了想知道的情况,便先遣人回去禀明情况,免得主子劳心。而他自己则留在了府里,由赵德负责安排招待事宜。梦萝知道后面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对这些杂事无心理会,自去主院东厢关注九阿哥的“病”情。
当九阿哥被明亮的阳光晃醒时,入眼第一幕,便是一张点着脑袋“钓鱼”的憔悴脸庞。
梦萝打小喜欢骑射郊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可是今天,原本常带着红晕的健康笑颜失尽了血色,显得腊黄黯淡。双眼下乌青的眼圈呈现出忧疲积累的浮肿,眼皮子不住地打架。发髻松散的小脑袋似乎有灌了铅似的那么沉,可以看出梦萝十分努力地想要撑直了颈项,却终是扛不过那无形的坠力,头一点一点地,怎么也无法保持清醒。
看着梦萝这副样子,九阿哥脸上露出好笑的神色,目光中却映射出午日阳光的温暖。
头微微侧倾,轻轻地撞上梦萝几乎要贴上来的下巴:“哎,喂。”胸前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小幅的动作只是隐隐牵动伤处。不过九阿哥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肯吐出些最简单的音节。
“嗯嗯?!”梦萝被撞醒了,晃了晃头,愣愣地撑大眼睛,眨啊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苍白笑颜。
微笑着,侧头蹭了蹭梦萝的下巴:“回去歇着吧,口水都流到爷脸上了。”
“啊?”九阿哥的声音太微弱,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不过梦萝的动作却是条件反射似地,急速闪开半尺,躲过了下巴上酥酥痒痒的感觉。
九阿哥歇了一气,抬眸看到一旁站着的春蕾。眼珠一转,使了个眼色。
春蕾不是什么精灵的丫头,知道爷是让她跟福晋说些什么,可是,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跟这个眼生的丫头对了半天眼色,九阿哥自嘲地笑了。所以说,奴才还是贴心的好啊。像这种完全没默契的,使个眼色使到眼抽筋,真是不气死也要被累死了。
“梦萝,”九阿哥放弃了徒劳的眼神交流,虚弱地直接向正主开口。
“嗯?”梦萝又听到九阿哥的声音,便转了个角度,正对着九阿哥侧躺着的脸,关切地看着他的口型。
九阿哥勾唇笑了笑,道:“你累了吧?”
“啊?”本以为他是要说渴了饿了疼了痛了不舒服了之类的话,哪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嗯?”说话也是很费力气的一件事,而且一呼一吸间,胸前的伤口还是会有明显的不适。所以九阿哥可谓惜字如金,说过的话绝对不愿意再重复第二遍。
“……你还好吧?”
微微抿唇,梦萝怎么可以答非所问呢?非逼他多说许多废话吗?“回去休息。”仍显虚弱语气中已带了不容质疑的味道。
其实他有很多事情想问的。府里好端端的闹刺客,他这会儿醒了,第一时间应该是把侍卫长和昨夜在场的姿儿给叫来,好好问问情况。而既然梦萝就在旁边,他也正好应该立时交待她,让她多用些心,仔细约束府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