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勋踉踉跄跄的跑在走廊上, 他的手臂受了伤, 却找准时机跑了出来, 正在艰难的逃跑。
他想要找到狐之助,找到狐之助,然后向时之政府求助。
鹤丸国永是真的想杀了他, 不, 说到底,那个付丧神真的是鹤丸国永吗, 那种样子,那种可怕的样子, 看见了那副样子,就像是, 就像是……
暗堕。
上野勋原本以为这种东西, 真的只是离自己非常遥远的故事而已。
什么叫做找个‘暗堕’的理由?疯了,那把刀一定是疯了!!等着吧, 等他脱困了,一定要将那把该死的刀碎掉!!
可是随着血液的流淌, 上野勋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凉了下来。
他找不到狐之助, 本丸里此时一片寂静, 明明有着这么多的刀剑付丧神,就算现在是深夜, 也不应该如此寂静。
在察觉到这个异样的时候,上野勋就抛弃了原本想要大声呼救的念头。
这个状况,很有可能, 极有可能,是这整个本丸的刀剑,都暗堕了。
这个可能让上野勋十分绝望。
他想着至少找个藏身之处,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却慌不择路的躲进了一旁的房间里,等躲进去了,借着从窗口洒入的月光一看,才发现这里是厨房。
他现在害怕极了,因为鹤丸国永现在在找他,而他认为也已经暗堕了的其他刀剑却不见踪影,他怕这些刀剑是藏在了不知道哪里,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没有出口的笼子里,只能坐以待毙。
上野勋努力压制着急促的呼吸,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水,也不管凉不凉了,哆嗦着抬手摸索过去,拿起来一口气就喝了下去,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可顺着冰冷的水入喉的,还有其他物体,上野勋几乎是瞬间惨叫出声,捂着喉咙,张着嘴,十分痛苦,越是叫出声音,那股喉咙间的剧痛便越强烈。
他咳了几声,吐出几口带着血的唾沫,连喘气都带着剧痛。
什么?!这是什么?!他喝下了什么?!
针?茶水里有针,而他喝了下去,现在那根针刺穿了他的喉咙,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为什么茶水里面,会有针?!
好痛!好痛!!那种剧痛,与那种剧痛相比起来,就连手臂上伤口的疼痛都变得微不足道。
“上野先生。”一道声音在他身前响起。
上野勋捂着喉咙抬起头,映入眼中的身影高大,一双金眸像是在黑暗中发着光。
是烛台切光忠。
太刀付丧神站在他的身前,低头看着他,没有表现出危险性。
“咕啊……啊啊、咳……”
上野勋开口刚想说话,便被喉间的伤口疼出了眼泪。
他看着烛台切光忠的样子,一眼看过去像是与平常一样,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分析跟思考了,疼痛快要逼疯他了,他现在下意识的就认为烛台切光忠是无害的,想要向眼前的付丧神求助。
“不行啊,上野先生,您怎么可以擅自就拿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呢。”烛台切光忠整了整戴在手上的手套,慢条斯理的说着。
“啊,还有我放在厨房的小刀对吧,不能擅自拿走啊,拿走了的话,我就不能为主君做出好吃的饭菜了。”
上野勋猛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跪坐在一片黑色水中,眼前站着烛台切光忠,身边则围了一圈其他的刀剑付丧神。
“他拿了烛台切的茶吗?”
“好像是,肯定很痛吧。”
“啊啊,好痛好痛……”
四花太刀之一的莺丸静静的站在远处,垂眸,抬手抚过自己的喉间。
是啊,很痛,喝下去,然后疼得不能出声。
‘要一直在一起哦,说谎的人要吞千针。’
莺丸的名字,来源于‘明明不是春天,拔刀之时却能听见莺鸟鸣叫的声音’。
不喜欢杀戮,却不拒绝战斗,一切只是为了主君。
主君曾经,说他的声音,跟他的名字一样,如同莺鸟鸣叫一般好听。
如果用针刺穿这幅咽喉,就不能发出声音,主君不在了,就算是鸣叫,也不过是徒增悲伤。
他跟烛台切光忠一样,像是自虐一般,喝着这种茶,从疼痛中寻找着活着的感觉。
其他的刀也是一样的,只要是受伤了,就算是不用手入,慢慢的也就能够恢复,其他的刀剑都不会,感觉就像是,主君在为他们手入一样。
“可以,开始复仇了吗。”小夜左文字说,眼睛睁得很大,握着本体的手指尖发白。
“说起来,狐之助哪去了,你们先搞定了?”加州清光问道。
“吃掉了噢。”小狐丸说。
“吃掉?同为狐狸,你还真下得去口。”笑面青江笑道。
“不,我只是把它的灵力抽走而已,灵力抽走之后,剩下的不是一张破纸,就只是一个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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