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拍了我们在床上的照片,让赵又廷拿过来威胁我,要我拿出五十万给你们,不然就把照片公布出去。”
当时的厉伯言只是个小明星,五十万对他来说,是一笔巨额财产,他可以用这笔钱做很多事情。
现在提起那段往事,翟小曲仍然觉得无比屈辱。她讽刺的看着厉伯言:“我应该庆幸,你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威胁我,哦不对,你变成了大明星,早就不缺钱了吧。”
厉伯言神色仿佛结了冰一样,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周身散发出冷厉的气势。
翟小曲控诉完之后,问出了这么多年,心里一直藏着的这个问题,就是这个问题,让她始终对厉伯言抱有成见。
她声音淡淡的说:“当年你为什么要让我人威胁我?五十万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厉伯言沉默的望着她,神色挣扎,他开口,声音带上了一丝痛苦:“我没有,我没有让人威胁你,我也没有收到什么五十万。”
翟小曲豁然抬头,两道目光锐利的朝他脸上射去,似乎是在判断他说这句话的真实性。厉伯言艰难道:“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木木和水水是我的孩子的原因?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愿联系我?”
翟小曲自嘲道:“我被你践踏成这样,还要上赶着去讨羞辱?我办不到!”
她当年是市长的千金,就算不是心比天高,也极其自爱,被人设计失去了贞洁不说,还要被威胁。翟小曲当时痛苦万分,因为她对厉伯言又爱又恨。可是被勒索以后,就对厉伯言失望之极,心灰意冷之下,发誓此生都不愿意再见到这个人。
谁知后来阴差阳错,又遇上了,只能说是命运,总会给人带来各种“惊喜”,不管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
最后经历的种种,她虽然说了要接受厉伯言,可是这都是两码事。
“我怎么会羞辱你?我当时那么,那么……”喜欢你……
后面的话,因为颤抖,没有说出口。
厉伯言想抽烟,一向镇定的他,不知道为何拿烟盒的手有些抖,他用力吸了一口,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伸手去握翟小曲的手,后者不让他握,厉伯言强硬的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
他平时就是个冷峻不善言语的人,现在在翟小曲面前做成这样。已经算是在为翟小曲而不同了。
翟小曲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初才答应和他试一试的。试一试接受他,毕竟自己也那么的……爱他。
纤细的手指跟她的人一样,含而不露,握在手里非常舒服。厉伯言眼底有着鲜红的血丝,他声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你不去找我对质?”
如果当年把事情说开来,他们不会错过这么多年,厉伯言也不会错过自己孩子的成长。他后悔,可是已是无用。唯有能坐到的,就是让当年的误会,一点一点剖开来。
翟小曲低着头,她相信厉伯言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虽然看着冷硬,有些不近人情,但他同时也有担当,如果是他做过的事情,他不会否认。男人不是特别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但是说的每一句话,恰恰显得更加真诚可贵。
她沉默着,厉伯言只是静静地握着她的手,也不催促,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翟小曲低垂着的睫毛,仿佛蝶翼一般,上下颤动。弄的他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的起伏,他想伸手过去摸摸她的眼睛,怕吓着翟小曲,还是克制住了。
“我当时对你心灰意冷,恨不得永远不再见到你,别说质问了,跟你说一句话,我都觉得难受,只想逃得远远的,所以压根没想过去质问,而且,你原本就跟赵又廷是一起的,他出现,代表的不就是你吗?”
“你觉得,是个人难道第一反应不是去怀疑你而是去相信你吗?厉伯言,你也太高看我了。当时虽然说我对你有好感,可是不代表我还能够一直相信你。”
她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咆哮着问出声。
厉伯言看着她,突然有一些颓废,还有一些挫败。
他看着翟小曲脸上痛苦的挣扎,把那神色都收归眼底,静静地道:“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
翟小曲苦笑一声:“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做恶梦,梦到你们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我但凡拒绝,你们就将我的照片曝光。我害怕的不行,甚而很长时间都处于失眠状态。我恨你,是你们让我变成了这样。”
在翟小曲说这些的时候,激动的让厉伯言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只想让这件事情快点过去,所以,从没想过主动找你对质。”翟小曲抬起头,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泪盈于睫的样子,简直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