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当下留了冷晔墨在家中用膳,冷晔墨也没推辞,后面花上流去忙了以后花一落就挽着冷晔墨的手去逛家中的花园。
两人一同在花间嬉闹,花一落更是肆无忌惮,将花瓣揉成一团直接砸向冷晔墨,那花瓣便在冷晔墨发顶开始散落下来。
冷晔墨也不恼,当下将发间的花瓣拿下来,看着花一落的目光满是宠溺。
此时的花一落在花间欢快的奔跑,面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她飞舞着,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分不清她是阳光还是阳光是她。
她的身上充满着温暖的味道,那咯咯悦耳的笑声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心神舒畅。
“小心些,别摔着了。”花枝后的冷晔墨长身玉立,颀长的身形显得无比高大,深邃的眸子里漾着一腔笑意,原本冷毅的嘴角此时也高高的扬起,这样的他,无一不在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身后突然传来一点响声,冷晔墨偏过头来,便见着花浅浅苍白的面上腾地显现的惊慌。
她看着他,有些无措的道:“晔王爷,臣女不知是你在这,打扰王爷了,望王爷恕罪。”
冷晔墨眼中的光缓缓敛了下去,他冲花浅浅点点头,“无妨。”
花浅浅也看见了花丛中闹腾的花一落,她那双勾、人的眸子中难掩失落,像花一落这么张狂的舒心的日子她是不会有了。
冷晔墨从前对花浅浅有那么一份心思,对于花浅浅的事他自然知道了不少,也知道她的境遇。
虽然此时他已经认定了花一落,但他这样的选择总让他有种自己对不起她的感觉。
更何况,在冷晔墨眼里,花浅浅委实不是什么坏人,并且还是一个不错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没有成为亲密关系的人,但也讨厌不起来。
花浅浅说完,当下便轻轻的咳了起来,后面越咳越严重。
冷晔墨不禁皱了皱眉,道:“你上次受伤还没好吗?”
花浅浅摇摇头,待不咳了才回道:“劳王爷费心,只是臣女卑、贱之身,好不好的,有什么打紧?”
她说话的时候,眼中还流露出一种凄凉哀怨的神色来,看得冷晔墨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
冷晔墨瞧着她单薄得恍似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终究还是道:“蝼蚁尚且贪生,你又何必说这些自轻自贱的话?”
顿了顿,又道:“本王回去替你寻一些好药来,你记得按时服下。”
他这话一出,花浅浅的眼眶瞬间便噙满了泪,却倔强着不肯流出来,她这个样子,让人看了越是揪心。
花一落不远不近的看着花浅浅在冷晔墨跟前演着苦情戏,上次她把花浅浅推进池中,花浅浅白白吃了个闷亏,她不信花浅浅没有半点想法。
说不定此时正憋着大招等她呢。
近些时日她回来了,冷云泽都没来骚、扰她,想来是因为冷云泽在忙朝中大事,没空搭理她,还有就是,冷云泽似乎已经把心思放在了花浅浅身上。
按着时间推算,冷云泽现在应该同花浅浅已经郎情妾意了。
花浅浅现在做出这个苦情的样子来,不过就是想勾、搭一番冷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