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要不要说实话。蓝爵有些纠结。
“拿着。”程妈继续把钱送了过来,“不要客气,你是我儿子,晚上做点好吃的,一起吃。”
蓝爵微微皱着的眉头瞬间就松开了,立即笑逐颜开的双手接过钱,心想以后再找机会报答干妈,反正都是一家人。想通后,一切都自然起来,一通马屁不要命的拍出,什么“跟着干妈有肉吃。”“干妈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长辈。”程妈笑的很欣慰,心中越觉得这个儿子不错起来。
关好店,一路安全回家,中途又去菜市场买了些菜,虽然知道柳碧驰和程佳明去参加同学会,但心想同学会肯定也吃不饱,回家也还要加餐,母子俩又还是多准备了些,然后就等着程潇潇放学回来。
然而,今晚的等待似乎有些长。
时钟指向了六点半,这个时候是往日程潇潇进入家门的时间,但今天却没见人影。
蓝爵和程妈相对坐在热气腾腾的餐桌上,都有些狐疑。
时间的指针又过去了十分钟。
“怎么还没回来?”程妈眉头微微一皱。她对于女儿的家教一直是有要求的,那就是不能在晚上随便乱晃,要准时回家。虽然不会像其它家长太过严厉,但必要的说明是一定有的。
“是不是潇潇有什么作业?”蓝爵笑笑,缓解气氛,“我高三的时候也补课,虽然也不会上晚自习,但每天都会查阅国际舞,一个手势错误都要重来,还不准走。”
“跳舞?”程妈一愣。
“是啊。”蓝爵叹口气,“有时还要击剑,都饿成哈士奇了还要骚气的大跨步,简直不把学生当人看。”
“你的高中除了击剑外还会干什么?”
“多了啊,比如去富士山露营,读泰戈尔的《飞鸟集》,教我们的老师是来自牛津的一位教授,教语文的,说是要体会一下泰戈尔生如夏花的精神。可是哪有什么花,全是雪,我到现在都认为是那个教授选错了日本樱花盛开的季节……除此之外也会到新西兰深潜,那次我运气不错,抓到一只黑金鲍!”
蓝爵说到这有些兴奋,双手用力比划一下,大概是两个手掌大小。
程妈沉默了一下,“为什么要去新西兰深潜?”
“体育课啊。”蓝爵一脸唏嘘,“说来当时教我们体育课的老师真是让人唏嘘,后来在亚马逊森林和二班的老师比赛谁能当先抓到食人鳄不幸遇险,现在想想还真是沉痛。”
“儿子,2000块不够吧?”程妈突然出声。
“啊?”蓝爵回过神来,一脸懵逼。
终于,在蓝爵的再三保证,二千块很多,是我一个月生活费后,总算是断了程妈继续加钱的念头。
时间的指针也很快……来到了七点。
蓝爵看了一眼程妈有些焦急的脸色,当先站起身来。
“干妈,我去潇潇学校看一下,随时给你电话,我估摸着是潇潇学校肯定有事,八成是晚自习重新上了都有可能。”蓝爵拍着胸脯,一副我很可靠的样子。
“麻烦你了。”
“干妈你这就客气了,我是您儿子,佳明是我兄弟,潇潇是我妹妹啊!”蓝爵说着,挥了挥手,在程妈的注视中关上了门。
黑色的夜空扑面而来,老旧小区外的灯光孤独的像是随时要熄灭,黑暗,仿佛是要连光明都吞没。
蓝爵哈了口热气,瞄着市一中的方向,哆哆嗦嗦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