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和毫不掩饰的笑声中,单冲天知道自己被黑了,估计黑的还不轻,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付了钱。
今天是比赛第二天,有女子组的比赛,玛莉亚将会有两分多钟的短节目表演。单冲天走近体育场大门时,心里却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我会见到玛莉亚吗?她有没有变样子?她还好吗?
虽然被黑了一把,可单冲天还是十分感谢那位黄牛老哥,因为他的座位竟然是看台低处的,视野棒极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单冲天还没有见到玛莉亚,他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等待着。刚才出场的几位女运动员的得分很高,不知道玛莉亚会不会有压力。
终于听到英文报幕声念到芬兰-玛莉亚的名字了,单冲天睁大了眼睛望着上场的初恋情人,心底的爱恋汹涌而出。她身穿粉紫色短裙白色的冰鞋,头发高高的束起来,像极了高傲的公主。玛莉亚长高了,也更美了。
音乐响起,玛莉亚划着冰刀在冰上翩翩起舞,转体,小跳,伸展,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优雅。她脸上的表情不像其他运动员那样丰富,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
单冲天眼中浮现出瓦尔凯科斯基小镇时光,那时候他们一起骑车郊游,一起上山看晚霞,一起上课,乘同学们不注意的时候互相偷偷看几眼。过去的时光是那么美好,以至于单冲天更加痛苦分手的现实。
观众热烈的鼓掌声把单冲天从回忆中惊醒,他看到玛莉亚所有动作都做完后只是微微躬身向四周谢礼,然后施施然退场,没有挥臂也没有刻意的笑容。
从掌声的热烈程度上听得出她的表演很棒,不过单冲天并没有等比分公布,更没等比赛结束才退场。当玛莉亚的身影消失后,单冲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了。
单冲天起身时向着玛莉亚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脑中不断的自问:我该见见她吗?她会不会拒绝?
他突兀的动作干扰了周围的观众,几道异样的目光投射过来,单冲天向众人讪笑,点头表了歉意,然后快速离开座位。就在他移步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惊呼:“他是匕首,他是米兰王子,哦不我想说他是华夏单!”
这声音让单冲天更是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去。来到体育场外面,单冲天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身体从里到外迅速冷却下来,头脑恢复了几丝清明,他自嘲道:“受伤时她都不来看望,现在何必自讨没趣呢!”
回到酒店,单冲天胡乱塞了点东西,然后拉着行囊又起身了。他没有了继续旅行的欲望,觉得该是回归现实的时候了。
他放弃了列车旅行,订了飞往荷兰的机票,自己的训练基地还在紧张的修缮中,他这个大老板也该过去看看了,飞机下午三点将离会开华沙。
坐在候机室里,单冲天依然处于极度的矛盾中,他在思索他和玛莉亚的过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始终都不肯原谅自己当时跟柳贞熙的误会,为什么在受伤时不来探望自己,要知道那是他最想念她的时候!现在他和柳贞熙确立了关系,情况更复杂了。
不表单冲天飞往荷兰,单说他在华沙的后续影响。波兰处于欧洲足球圈中,对于各大联赛的概况当然很熟悉,很多波兰年轻人都成为单冲天的球迷。
单冲天在体育场的露面很快为球迷获悉并宣扬开来,八卦的记者在花滑比赛还没结束时,已经约到了那位认出他的人,并如愿请他做了采访。
那位观众道:“哦我的天,我至今都不敢相信我看到了匕首,我曾梦想去圣西罗球场为他呐喊助威,可是你知道那得花费我大半年的费用,一直舍不得。没想到当面看到他时却忘了索要签名,唉!”
由于单冲天原先在芬兰效力,他的‘匕首’绰号被周边国家的球迷所铭记。记者问道:“你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比如他来干什么,比如......”
其实这位记者完全是在扯蛋,单冲天和玛莉亚的过去那个球迷不知道,这话纯粹是引人想入非非。
果然,那位老兄兴奋道:“我想他是来看玛莉亚比赛的,哦天,难道他们又和好了吗?他那么早退场又去了哪里?是一起吃饭去了吗还是?我想说我发现了一条大新闻,老兄记得付我新闻线索费哦......”
记者一头黑线,心道麻蛋付钱也不能说出来啊,回头这轱辘掐了不能播。
单冲天走了,留给了华沙球迷无尽的猜想,当单冲天还在飞机上时,欧洲多家晚报已经转载了华沙的新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