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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若不是你出生在相府,太子又不是个只看重嫡庶的君子,否则妹妹是去不得如此盛大的宴会的。若是妹妹跳舞中出了什么问题,岂不是让相府丢脸,让爹失了颜面吗?”
这尹秋月的话字字都在诛心,每句话都争对着尹冷月是庶女的身份。
看似说的是为相府颜面考虑,实则都是在践踏尹冷月的颜面,让她知晓一个庶女的卑微,而自己是嫡女的无尚尊贵。
在这几句话刺心的话里,尹冷月听出了尹秋月的警告,那就是自己不能在皇上,木贵妃和太子面前跳舞。
否则,恐有错漏。尹冷月的神色果然有担忧的之态。
尹冷月也没有回话,甚至连尹秋月都不敢看,只是撰紧了手里的帕子。
现在的尹冷月坐在马车上,就仿佛是坐在冰山上,时刻忍受着刺骨的冰冷,而心里还要担心着会不会在众人面前哗众取宠,真是焦急担忧。
尹冷月之前一直善于伪装,可真到了关键的时刻,被尹秋月和白敏看出端疑的时候,尹冷月还是慌张的。
尤其是这样与尹秋月独坐在一辆马车里,自然是如同所有谋略都暴露在尹秋月的视线下,这样的感觉是最折磨人的。
是否献舞,是个问题;是否跳这精妙的藤淑舞,亦是个需要深思的问题。
尹秋月看着这样紧张担忧的尹冷月,心里想着:娘说的果然没错,这尹冷月在自己面前还是畏惧的,只要稍加言语警告,她就有些慌了神了。
这沈姨娘为人嚣张跋扈,而她的女儿尹冷月却总是喜欢伪装,可心性不够,两人都不足为惧。
尹秋月为了再次震慑尹冷月,还刻意地笑道:“快到太子府了呢。”
终于,这场心理战的煎熬结束了,四人分前后地下了马车,进入了这宽阔热闹的太子府。
几乎满朝文武百官及家眷都到了太子府,只出了鬼王诸葛晨硕和鬼王妃尹绍月。
看到尹赫和他的家眷来了,有些官员主动走来打了招呼:“尹相国来的好呀。”
“吴大人,来的早啊,是我来晚了。”尹赫也开始了官场中人的客套话。
白敏,尹秋月和尹冷月属内堂家眷,不便与官场男子多言,便先进内堂了。
已经有很多的大臣夫人和闺阁小姐在里面闲谈了,白敏和几位夫人一向交好,很快就聊上了。
而尹秋月是白敏之女,又是相府的大小姐,很多闺秀都会与她说话。
至于尹冷月这个卑微的庶女根本无人问津,尹冷月并没有感觉落寞,她自己也知道若不是诸葛景炎开恩,自己是来不了这嫡女聚会的太子府的,所以没人和自己说话,也是意料之中的。
尹冷月对自己曾经料想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一点都不介意的。但对于意料之外的,许是总觉得有不可抵挡的因素,所以总是胆怯的。
尹冷月一人孤寂地站在前厅中,难免有些尴尬,便问了太子府的丫鬟,想去后面的花园闲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