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慕儿一笑:“菲儿,我们之间有些地方,还是惊人的相似啊……”
“虽然同父异母,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啊。”欧阳菲儿回以灿烂的一笑,多年的隔阂好像在这绚烂的夕阳中泯灭了,留下的是多年以前无话不谈的亲密感觉。
少族长府。
墨白正在书房里对着一沓纸张愁眉苦脸。
根据沈铭提供的信息,凶手确实是锦老没有错了,可是夜凰陌提出来的问题也不可忽视,谁会蠢到一开始就暴露自己呢?
如果不是锦老大大的狡猾的话,那应该就是有人蓄意陷害了?
是谁呢?
阴沉少语的繁老?还是……
墨白想象着荣老拿着杀猪刀狰狞的笑着的样子,狠狠得打了一个寒碜。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祭台又出现危险的古墓,这是在是让人头疼,墨白看着眼前泛黄的纸张,站起来揉了揉额头。
还是去看看族长吧,墨白想,洛芷这些天一直寸步不离族长身边,也不用担心被杀人灭口什么的,只不过族长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有随时醒来的可能,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墨白决定去碰碰运气。
不过当她来到族长府的时候,幸运之神似乎没有降临,族长仍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等着被下葬的样子……
墨白看着疲惫的洛芷道:“怎么样,族长的身体情况?”
洛芷叹了一口气:“一直在昏迷,从未醒来。”
墨白:“……真有毅力。”
洛芷:“……”
见洛芷手上没有什么事,墨白就坐下来跟洛芷扯皮起来。
扯着扯着,洛芷突然就觉得一阵头晕。
墨白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洛芷,惊讶道:“怎么了?”
洛芷皱眉:“我也不知道,这几天照顾爹爹的时候总是会头晕,可能是累了点吧。”
墨白道:“累了?头晕不止是累了吧?我看你不会是有了吧?”
洛芷自己也吓了一跳:“不会吧?”
墨白的目光立即就变了:“我靠你们还闹出人命了?”
洛芷红了脸颊:“你不要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容易就、就……”
后面的话洛芷已经无颜说出来了,墨白替她说了:“哪有那么容易一炮成人?”
洛芷翻了个白眼,明显对墨白的措辞很不满意。
墨白拍了拍洛芷的肩膀:“手伸出来。”
洛芷下意识把手一缩:“干、干什么?”
“干什么?”墨白冷笑两声:“当然是坦白从宽啊,组织上来为你检查检查啊!”
洛芷犹豫的伸出了手,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明意味的目光看着墨白。
墨白把手搭上了洛芷的手腕,瞬间就脸色一变。
洛芷的心脏也紧紧的收缩起来,好像被一只有力的手抓着了一样。
墨白沉默很久,似乎在思考,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洛芷,但是最终在洛芷的急切目光下,墨白还是轻轻浅浅的吐出两个字:“喜脉。”
洛芷在那一瞬间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是孩子,她和沈铭的孩子。
一种母爱泛滥过她的心房之后,洛芷又紧张的考虑起来要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沈铭,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快要当父亲的话,会露出什么样的兴奋表情呢?
然后墨白告诉她,不用考虑了,因为墨白的完整的一句话是:“喜脉,是没有的。”
洛芷:“……我可以掐死你吗?”
墨白安慰性的拍了拍洛芷的肩膀:“说到底,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语文没学好,没分清主谓间的关系……”
没等墨白说完,洛芷已经一跃而起。
两人打闹了一一会儿之后,回归正题。
“所以你为什么会头晕?”墨白问。
洛芷道:“不知道,也许真的是累着了吧。”
墨白皱眉:“这么劳累就休息一下吧,需要跟沈铭报备一声吗?”
洛芷笑了笑:“没什么,不过就是小头晕而已,不用跟他说,现在他跟夜凰陌已经为了古墓的事情焦头烂额了吧?”
墨白点头:“嗯,大概,明天就可以动身下墓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墨白的眸子动了动,看了一眼洛芷,站起身道:“好了,你累了就去休息吧,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洛芷轻轻应了一声,墨白就走出了族长府的大门。
洛芷这头晕,不像是那么简单,但是墨白也无法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推断什么,即使满腹疑惑,也只好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