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难道大将军的身份就不高贵?诸葛殷的肉就不值钱了?”
“臣不是这么个意思……”白越道:“我儿子他吧,比较害羞,不太适合出现在大场面……”
“适不适合可不是丞相大人说了算。”夜寒城道:“宣白子野诸葛殷觐见!”
“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子野诸葛殷同时叩首。
“平身。”夜寒城笑眯眯道:“朕现在授予你千户长一职,去震慑冷颜阁等众,你可愿意?”
“草民万死不辞。”白子野诸葛殷又一同叩首,动作整齐划一,让上惯了早朝的大臣们都自愧不如。
“白子野!你这个混小子,你敢!”丞相大人目眦欲裂,这还得了?虽然只是震慑,但要是到时候真对上了,刀剑无眼,是不会因为白子野是他蓝锦丞相的儿子就不砍他的,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父亲,少傅命在旦夕,作为弟子不能出力,愧对我学的孔孟之道,愧对少傅,愧对国家!”白子野掷地有声。
“好好好,我蓝锦男儿有如此本色,朕心甚慰!”夜寒城唯恐天下不乱。
丞相大人心塞,您是甚慰了,又不是您的儿子!
“父亲大人从小就教育我要精忠报国,行仁义道德,让百姓安居乐业。难道儿子如今不算是为国分忧么?”白子野声声动情。
“小混蛋,老子那是让你在我死了之后再去精忠报国啊!”丞相大人苦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娘交代?我以后等着谁给我养老送终?你娘不在了,我上哪再生一个去?”
“爹……”白子野鼻尖一酸:“此次之后,儿子一定努力学习,不再让爹担心了。”
丞相大人抬手摸了摸眼角:“罢了罢了,你也大了,随你去吧。”
“谢爹爹成全!”
“丞相大人啊,我就是让你白子野去当一段时间的吉祥物,顶多就是换个地方吃喝拉撒而已。”夜寒城提醒道。
“微臣明白,皇上不用顾及微臣的感受……”
“第一,不是朕顾及丞相大人的感受,而是事实就是如此。第二,朕实在看不下去你们父子俩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搞得朕好像拆散了多年的父子情义一般。”夜寒城道。
“……”丞相大人。
“哦,对了,诸葛大人,你不要跟你儿子来一场挥泪告别?”夜寒城转头看向诸葛宇。
“为国献身,本就是蓝锦男儿应该做的事情,不要说殷儿只是完成一次没有危险的行动,就算要他上战场,那也是他的荣幸和职责。”诸葛宇绷着一张老脸,清明的老眼里闪耀着坚韧。
诸葛殷怔怔的看着诸葛宇,苦笑渐渐溢出唇边:“儿子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他很羡慕白子野,真的。至少他有一个关心他的父亲。而自己的父亲,从小开始就是冷眼相待,严格要求每一样东西,若是那一样差了一点,他就免不了一顿棍仗。
战局已经开始,那么,白子野诸葛殷,走下去吧。
夜凰陌拍了拍衣角,气定神闲地站在血泊旁。
脚下是数百计的人头,在一瞬间被夺去生命,有些人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改变,就凝固在脸上,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人间炼狱。
没想到夜凰陌残暴起来凶狠到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墨白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要是夜凰陌以这种牛逼哄哄的姿态来面对她,那她什么也别说了,洗好脖子等着被砍吧。
夜凰陌的手法实在太快,一眨眼之间人头落地。
切断一个人头需要多大的力气?绝对不会比切西瓜容易,更何况还要连着脊椎一起切下,别说一瞬间切下来,就算给墨白一把菜刀她也要分好几次来切。
闹市一路过,沿街落人头,快得根本看不见如何出手。而且手法如此娴熟,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达成的,要练到这种境界,那得切多少个人头?
“夜凰陌,你们家是杀猪的么?”墨白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是襄安侯世子,我家不杀猪。”夜凰陌轻笑。
“那你这种切人头的手法难道是从小剁大白菜剁出来的?”墨白指着地上可怖的场景。
“……这倒是没有。”夜凰陌答道:“我手中的扇子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削铁如泥还是不成问题的。”
“扇子?”墨白这才注意到夜凰陌手中不见半点血污的画骨扇,明明前一刻它还饱饮鲜血。
“画骨扇是特殊金属制成,延展性很高,而且密度小,经过特殊处理之后别说削铁如泥,就算是金刚石也能切开。”夜凰陌将画骨扇收起来,扇面上绘着森罗地狱的图案似乎随着扇子的动作而隐约浮动,就像一个小型的地狱,华丽精致,却也透着嗜血之意:“而且扇面上涂着一层特殊材料,遇血之后会吸收空气中的水蒸气,清洗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