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灯暗下来的确不是偶然, 出了点儿故障,据说是总机那边某根线的问题,报告了之后, 立即恢复了正常。
其实也就不超过十五秒, 但这十五秒对于很多观众来说,简直是心痒难耐。
妈的,黑灯瞎火的, 这俩人干嘛呢?
火焰:艹洛小棠这个粉丝这么疯狂,虽然你有点可爱那也不能动我们苏神啊!不行!不行你听到没有!!!
棠粉:艹女鹅虽然你是女鬼但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啊呜呜呜呜呜崽啊妈妈爱你!!!
酥糖cp粉: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干什么呢!请继续!尽情地干吧!今天就是我们cp粉的胜利!这灯坏得好!请让黑暗再持续久一点!我可以!!!
最后恢复光明的时候,三方观众脑子里yy的场景都没出现。
女鬼还是站在那儿, 苏延也站在那儿, 两人虽然是面对面的状态,但却没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洛棠现在万分庆幸自己的假发,遮住了她发热的脸。
她偷偷从长发缝隙里观察苏延的神色, 很淡定, 很完美, 没有瑕疵。
他到底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之后一点儿都不脸红呢?
洛棠又进一步开始怀疑苏延是拿了剧本的, 他大概收买了节目组和灯光师——不然怎么就这么恰好,他把她壁咚的那瞬间灯就啪地一下黑了, 他完她, 松开手, 灯又恢复了呢?
洛棠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苏延的脸,转瞬想到另外一件更为严重的事——
他亲了她的脸!也不看看她脸上都是些啥啊!
洛棠还记得自己漫长的化妆过程, 粉底用最白的色号,可能因为她本身皮肤白,没用太多层,但主要是那层层叠叠画了又画的血泪啊!
虽然大哭了一场,但肯定有残余,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在脸上,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成分。
洛棠一手捂住自己麦,一手遮在嘴旁边,语速很快地问他:“苏延苏延,我怀疑化妆品有毒,你要不要现在去洗洗嘴巴?”
苏延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而后端详了一番她的脸,“不用,你都哭掉了。”
苏延并没有捂住麦,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但还是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弹幕本来在疯狂讨论刚才那漆黑的十几秒两人究竟是什么姿势,究竟有没有过密接触。
没想到,又来了这么一出。
你都哭掉了?嗯?这句话什么意思???
妈的猜不透啊!
【卧槽谁来分析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洛小棠问的是什么苏神说你都哭掉了?】
【呵呵,送给各位一首《猜不透》】
【???你们两个!!!呀,做小动作不算,现在又说妈妈听不懂的悄悄话!!!啊啊啊啊气死我算了卧槽!!!】
【同气死啊啊啊啊啊mmp苏神呜呜呜呜呜你变了】
【女鹅也变了呜呜呜!捂麦克风是妈妈教你的吗?啊?怎么学坏了?】
一群妈妈粉和各种属性的粉丝疯狂嚎叫,主角二人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洛棠放下心来之后,看到被苏延扔在一边的自己跑掉的四不像鞋子,莫名心虚地移开视线,思索了一番,还是准备跑路。
但这回苏延像是理解了她的做法,在她采取行动之前就站到了她面前,挡在楼梯口处。
洛棠看着面前的人,他神情带了几分认真,仔细看的话,眉眼有一点点的无奈,“我有任务,给你穿鞋我可以得到线索。”
洛棠沉迷美色,缓了两秒,一个激灵:“嗯?”
“所以……”苏延解释完毕,突然转身,他捡起之前扔掉的鞋子又走回来,对着她弯唇笑,眼眸很亮,“你配合一下,嗯?”
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异常诱人,鼻音尤为好听,惹得人耳朵酥麻。
洛棠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这么诱人的男朋友摆在面前,却不能亲不能抱,还要保持安全距离呢。
她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好的,我配合的。”
“你扶着墙。”苏延说完,在她面前曲起长腿蹲下。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地抓住她的脚踝,十分顺利地完成了帮助npc的任务。
洛棠看着他的发顶,某些记忆被这熟悉至极的场景给翻滚搅动,直到冒出水面。
其实这不是苏延第一次给她穿鞋了。
只不过距离上一次,上上次,已经过去好多好多年了。
她高二那年莫名其妙地迷上了玩双杠单杠,明明身高不够,力量也不足,依然魔怔了一样玩了几星期。本来她体育课都跟苏延活动的,迷上双杠那段时间就没怎么跟他在一起玩了,因为苏延对这一类的运动都很不感兴趣,跟班里爱运动的男生也都没什么交集。
准确的说,他在学校里,跟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没什么交集。
他对于她的新爱好并不看好,甚至说过“你这身高早晚要摔下来”这类的话,但洛棠觉得他在挖苦她,完全没理会。
年少时候,一句话不对头就得别扭好久,两人就此开始冷战。
后来某节体育课,洛棠把自己吊着吊着,一个走神,真的像苏延说的那样摔下来了。
骨头倒没事儿,就是膝盖破了一块皮。
女生们力气小,最后,还是叫来苏延黑着脸把她抱到医务室。
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的,虽然不是爱哭鬼,但细嫩的皮肤在塑胶地上摩擦过的痛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但是抱着她的人是苏延,两人好几天没说话了,她不想在他面前哭。
洛棠记得那会儿她特别矫情,膝盖快疼死了,明明很想跟苏延诉苦抱怨,又记起来两人还没和好,于是去医务室的路上她就一直一直数落他。
她说,苏延,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你不是不搭理我吗,你不是跟我吵架吗,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来抱我,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去跟老师换座位呢。
少年时候的苏延表情不比现在丰富多少,要非说丰富的话,可能就是黑脸和生气等方面的比较多。
他当时很罕见地没有回怼,反而放慢了脚步。
少年没有跟她对视,看着前路,声音虽然僵硬,但尾音藏了淡淡的安抚:“你……很疼的话,就哭吧。”
于是,小姑娘的逞强到此结束。
膝盖上的疼痛还有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委屈一起涌上来,她趴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嘴里说着各种稀里糊涂的话,等到了医务室,哭湿了他身上一大片衣服。
上药的时候自然也是哭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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