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帕子放下的时候,就看惜若瘪着嘴,不断在呓语什么,只是没一句能听懂的。但看起来她好像挺委屈,四爷就觉得她是在责备他这段时间冷落。
实在是太忙,他也没办法,这些日子半夜回来,睡两个时辰就走,年底很多事忙碌,在加上鬼门,血滴子的事情,他真的分身乏术。
他拧眉看着她,见惜若的脸红的厉害,手却还是凉的,喝醉的她还挺可爱。
这酒如此烈,酒窖那边的怎么不提前告知,这是大疏忽,酿酒师十板子少了。
“苏培盛。”
“奴才在。”
“酿酒的师傅再打了十板子。”
“嗻。”
得,酒窖的酿酒师傅刚上任就挨了二十板子,谁让那师傅不多说一句来着。
“嬷嬷。”
“奴婢在。”
“去拿手炉来,福晋的手凉。”
“是。”
李嬷嬷便去拿了手炉来,四爷将手炉放在惜若的被子里头,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手炉上。
四爷还想说什么呢,惜若突然睁开眼睛起来。将他掰过来就亲。
真的,就那么掰过来了,四爷差点没定住。
这头奴才们都傻眼了,这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儿啊。
哎哟福晋往后可不能喝醉了。
四爷也没推开她,只是手摆了摆,奴才们赶紧都自觉退下来。
苏培盛出去安排了守夜的,便说道:“明儿将早膳送到这里便是了,大家伙儿都回去歇着吧。”
奴才们都散了,轻轻的将门关上了。
外面雪花飘飘,郡王府的冬夜,摇摇晃晃。
*
第二天清晨,惜若翻了个身将自己都腿支在了四爷的腰上,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四爷就在这身边。这一抬腿,唉呀妈呀,疼!浑身酸痛。
惜若拧眉睁开眼睛,伸手抚了抚额头,就觉得自己的头好晕啊,身子怎么又像散架了一样。
她才想起自己昨儿喝多了。惜若抬头就看见四爷迷离的眼神,她愣了好一会儿,将自己的脚从他腰间拿了下来。
四爷拧眉有些疲惫,看她这眼神变化,就知道昨儿她怎么疯狂,她根本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惜若看见四爷无奈的神情,眨巴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问道:“爷,我……昨儿发了酒疯了?”
四爷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淡淡的说道:“那倒是没有。只是说了一些……铁盒子会飞,长翅膀的什么……飞机这样的话。你吃醉了倒是挺特别。这世上只有爷的福晋能说出这样的醉话来。”
四爷这是在夸她呢。连吃醉还如此独特,也只有他的女人。
四爷自然略过了她当着奴才的面抱住他就啃,免得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惜若捂了捂唇,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爷我没说自己会飞吧?”
四爷抬眉:“那倒是没有。”
惜若松了口气,还好她没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不过即便是说了,爷也当她是胡言乱语了。
随之她动了动胳膊,感觉很痛。昨儿她肯定被四爷拆了透透的,但她喝断片了,完全没有记忆,除了痛,什么感觉也没有,很吃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