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可不怕耿氏,又怼了一句:“格格也没什么好的。没侍寝过就什么都不是。”
“冬雪,你平日里怕掉脑袋怕的要死。你却胆敢如此与我杠,是当我脾气好,好欺负是吗?”
冬雪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知道你什么想法,你不想在我这里当差想去别处,不过我要提醒你,体面的活儿原本也轮不到你来做。”
“再怎么样,也比掉脑袋强。”
耿氏点点头也没在说什么,她转身到亭子里继续看鱼。不一会儿她突然惊讶非常的说道:“哎呀!刚才好像看到湖里头一个白色的人影,会不会是姒蘋鬼魂?魏嬷嬷,你快看看,是在那里。是不是!”
魏嬷嬷也煞有介事的点头:“怎么大白天的能撞见鬼?她……会不会晚上来索命啊!太可怕了。”
冬雪听闻此言,脸色随即越发惨白,她往后退了几步,呀的一声,双手弯着便跑了。
耿氏看向冬雪落荒而逃的背影,噗嗤一笑。
魏嬷嬷笑道:“主子,她原本就下破了胆,你这一吓怕是魔怔了。”
耿氏说道:“得了,不想待在我身边的人,我也不强求。她现在的意思呢,宁可到杂役房,也不愿留在我身边。既然如此,那就随她所愿吧。我明早就将她挪走,临走前,她得被我利用一下。”
此时耿氏和魏嬷嬷远远的就看见了高无庸引着小太监往钮祜禄氏的院子里去了。
“主子,高公公可是主子爷身边的红人,他去了钮格格那边,就意味着是不是快要侍寝了?”
“谁知道呢?”
耿氏笑了笑:“若是如此,祝她好运便是。魏嬷嬷你去外面帮我买点东西。”
耿氏随后在魏嬷嬷耳边耳语了几句,这般那般的安排了一番。魏嬷嬷点点头便走了。耿氏看着她的背影搓了搓手往回走,外面比她屋里头暖和,因为她屋里头没有炭。能不往家里要就不问吧,免得过惯了好日子,冷不丁发生点事儿了,她还受不住。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呢。
得,她得回去喂鸡了。
*
钮祜禄氏的院子里传出优美的琴声。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头。
钮祜禄氏正会坐在塌上抚琴,琴声行云流水,指间妙曼生花。
一旁徐香在绣花,炭盆里炭火旺,这是钮祜禄氏娘家给的炭。
水壶在碳火上冒着气,这样空气里也不会很干。
王嬷嬷将门帘掖好了,在上面放了一根棍子。便打算回来给自家主子剥瓜子。
这日子若不去巴望着侍寝,就是好过的。
此时门外传来高无庸的声音:“钮格格可在!”
琴声戛然而止,钮祜禄氏看向窗外是高无庸。她微怔随之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徐香连忙将她的绣花鞋为她穿上下了塌。
门帘打开,钮祜禄氏走出来亲自迎接。
高无庸扬起笑脸浮尘一摇福身请安:“给耿格格请安。”
“高公公不必多礼,快屋里头坐吧。”
高无庸让两个小太监在外面候着,端着托盘进了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