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便说道:“依照奴婢之见,想在这后院安身立命,就要尽快侍寝才行呢。”
王嬷嬷接茬:“侍寝谈何容易。主子爷是阿哥里出了名冷清的。对了,还有八爷,前儿还听说,八福晋一进所殿,就把他身边的两个侍妾挖眼拔指甲折磨死了,八爷也不言语。今年选秀,唯独八爷身边没有进格格,这事儿咱们贝勒府也有奴才议论,让奴婢听个正着。说八爷那头原本早就在身边的格格,也都悄儿么声的在后院待着呢,侍寝根本不可能。”
徐香小声说道:“这嫡妻是个母老虎,下面当妾的可不得度日如年。不过奴婢看主子福晋倒也没那么不近人情。您瞅瞅李氏,在她身边不是活的好好的。宋小主家的怀恪格格,她也对她挺好的。瞧她今儿还数落了宋小主没照顾好孩子。咱们这儿就是主子爷自个儿清冷,福晋倒是没什么。”
“主子爷清冷的可怕,三年前来的那张格格和伊格格到现在还没侍寝呢。瞧她们今儿这通打扮,也是想入了主子爷的眼来着。却又是怕的要死的样子。吃斋念佛也是学着看破红尘罢了。
奴婢断定,她们吓破胆自然是和苏格格的死有关系。听说之前那个苏格格为了侍寝耍了手段,结果不得善终。
奴婢还听说居然就是因为亲了主子爷的嘴一下,以后主子爷就再也不给她机会了,最后怎么着死了,也没人敢在私底下议论。
哎,这后院的女人,想侍寝真难。宋小主虽然有了怀恪格格,却不是一年到头没侍寝过一回。就守着怀恪格格过日子呢。”
钮钴禄氏看向两个奴才:“王嬷嬷,徐香,你们两个往后别瞎打听,让人觉得我坐不住急着想出个尖儿似得。这侍寝的事儿不是我说了算,哪怕是三五年我也得等着。现在我需要的是福晋与后院的女眷搞好关系。至于其他的事慢慢磨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惜若果然钮钴禄氏就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随之她问道:“嬷嬷,给膳房陈师傅的口信儿带过去了吗。”
王嬷嬷回:“送过去了小主,前些日子,他因家里受灾,告假回了一趟家,这才回来没几天,故不知您到了这府上做了格格。他刚开始还纳闷呢,说您请他来见您是几个意思。
后来奴婢提了您阿玛,他便是给了笑脸,问起您怎的这么巧入了贝勒府。”
“他可是收了那十两银子?”
“提了大人之后,他也没接着。他当初入了御膳房当差,做了川菜大师傅,就是大人举荐的,后来才被被皇上给了四爷府做膳房大师傅,这个恩他是记着了,还和奴婢提来着。他还说这会儿忙呢,说是忙完了晚上的家宴以后便来见您。到时候您亲自给他便是,他也估摸着收了您的银子,不知您让他办什么事情。即便这个银子不给,他往后也会关照您的膳食。”
“嗯,他能来见我,就是记得我阿玛引荐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