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还以为这些官最多给太子摸个几万两而已。上回太子摸银子差点被发现,三哥交出去的银子也就是几万两而已。
直到后来太子卖官所得有五十万两,四爷才知道他还是太天真了。
从信中提及,光任伯安每年给太子和索额图就是二十万两。那么还要其他人呢。
真不明白太子要这么多银子用的完吗?
人一旦惹了贪,银子只不过是数目而已。
四爷思量片刻说道:“这封信好生收着吧。目前最重要的是赈灾,其他的事之后再说,任伯安迟迟不见太子回复,他必然也会扛不住要上交银子。我们就给他一个月的时间。”
戴铎突然说道:“爷,奴才倒是还有一项技能可用。”
“说来听听。”
“奴才会模仿太子殿下的笔记。”
四爷看向戴铎有些意外:“什么?你是如何会的?”
戴铎笑着拱手:“奴才曾经看过太子亲笔文章行书,觉得他写字很有特点,便开始学习临摹,也有两年的时间了。如今奴才的字迹能与太子的无异,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若是用到奴才,爷只管用。”
四爷随之点头:“你们都去先吃饭休息再说。”
“是。”
张廷玉便引着三人去用饭,刚才的鸡肉和菜都给他们留了一份。
惜若看向戴铎的背影对四爷说道:“爷这个人聪明是聪明,只是技能有些偏门。”
“四爷便也没说什么。他回头倒是去看了一下李氏,嘱咐她好生安胎。但也就来了这么一回,因他实在是太忙了。
还好李氏暂时是稳住了,惜若让她每天躺着不要下榻。枕头垫在腿下面,只要她能坚持住,一个半月以后她再生孩子也就没问题了。虽然这真是很辛苦的事,每天还要喝药汤子安胎。但李氏为了孩子,这点苦还是能忍的。
桐城乡绅与这些个当官的,这几天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他们都在为四爷要求他们凑足八十万两发愁。
虽任伯安要凑够五十万两让他们觉得四爷是对他们所有人的财力状况进行了摸底,他们也都知道任伯安身后有一个任八女。四爷想必也已经清楚,但即便心里犯怵也要发牢骚。
谁愿意将拖进去的银子吐出来,谁是傻子!
乡绅和官员总共二十来号人,每人三万多两银子,实在是让他们肉疼。
这些官平时是摸了一些银子,却没有任伯安在肥差之上摸的银子多。若给出去三万多两,等于说这几年就白摸了。能不肉疼吗?
而桐城的地主乡绅,往年官商勾结也捞了不少,可他们今年也受了灾,损失不少,让他们拿出来几万两,就等同抽他们的老本。
故怎么着他们都不愿意出这些银子的。
他们都来找任伯安发牢骚:“任大人,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咱们一人三万多两啊,这……这真是要逼死人了。
皇家太子一年的俸例也就一万两左右,他四贝勒爷,一年的俸例乃两千五百两,他难道不清楚这三万多两可是不小的数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