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昱的生辰乃是农历九月三十,正好是过几天。因大王爷要与四爷一并主持丰台演练,周岁宴会推迟到演练结束以后。
妯娌们都送了礼来,但太子妃未送礼。
缘由是太子和大阿哥的关系又陷入僵局,因昨日太子知道发密折告他的人里面有纳兰明珠。太子就明着找大阿哥质问,直指他有心策划了这件事,居心叵测。
大王爷辩解说他在战场拼命,没时间诬陷,暗示太子明知自己有错,却避重就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两人等同于有明着撕破脸的意思。
昨儿大王爷回了府里就大发雷霆,大福晋也正在因此事烦闷。
他们夫妻二人自是希望太子犯错越多,最后能从这太子之位上下来,可太子即便犯错,皇上也给足了宽容,皇上那边的心思不能猜度,不知对于太子,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如今太子虽然说是在面壁几天,但依旧得势,他与大阿哥的关系剑拔弩张,对大阿哥很并不利。
大阿哥今日已经去找纳兰明珠商量对策了。
大福晋边轻轻拍着弘昱,边思量着若是这时候再能找到太子的大错处就好了。他若是这个时候错上加错,皇上必然要加持怒气,看他还有心思和她家爷过不去。
此时外面的小太监到了门廊边儿。小金子便走过去,随后他回来打千儿:“主子,四福晋来了。”
“快快有情。”
“嗻。”
不一会儿惜若就进来了。大福晋看她一副受了气的样子一时错愕。
随之惜若和大福晋行了平礼了:“长嫂。”
大福晋看见惜若还是很高兴的。
“四弟妹,你来了正好,我正心情烦闷,想找人说说话呢。”
惜若吩咐身后的奴才将大包小包都放在了桌子上,因弘昱在睡觉,惜若便只留下朱嬷嬷在身侧,其他人都出去在外候着。
大福晋也只是留下了小金子。
惜若走到软榻边看弘昱,将富贵长命金锁带在了他的脖子上。
“瞧瞧,带着这金锁多贵气这孩子给长嫂养的真好。”
“又让四弟妹破费了。”
“瞧长嫂客气的。孩子的名字可是取好了?”
“嗯,叫弘昱。昨儿名字才下来。”
“好名字。”
两人坐下说话,大福晋便问道:“弟妹,你这是怎么了。这挂了一脸委屈的,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惜若一听大福晋这话,眼眶便是红了:“没什么长嫂。”
“这还没什么呢,分明是受了委屈。有什么事儿只管跟大嫂说,大嫂给你做主。”
惜若像是忍不住便是低头抽泣:“长嫂,你这般问,让我如何了不伤心。”
大福晋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弟妹,怎的受了大委屈了?难不成是四贝勒?”
“不是他还能是谁呢,就是我家爷!算了,我不说了,说多了怕是我这个当福晋的不懂事。还在外头说主子爷的坏话。”
“妹妹,你话不能说一半啊,你放心,你说的话,哪说哪了。你们家四贝勒是怎么你了?你不说倒是急死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