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人越想越委屈,哭了一路。
这事儿之后,淑人再未来过贝勒府,也没胆子打四爷的主意了。
当然了,她自是也不敢去费扬古那里哭,惜若的二嫂听了惜若的吩咐,也未曾接着闹腾。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只是后来,淑人嫁给的那个人,是惜若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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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惜若其起榻洗漱完毕,奴才们伺候着她用了早膳,随之待大阿哥醒了被奶嬷嬷抱过来给她请安。
孩子总是大早上最精神,看见惜若他伸手要抱抱。
惜若也就抱过大阿哥逗了他几下,满屋子都是这孩子的笑声了,百福一听大阿哥的笑声,汪汪叫着好欢脱。
惜若又喂了他吃米糊。大阿哥双手搓着鼻子,将米糊搓了一脸。
呼兰用帛巾帮他擦拭:“哎哟,瞧这小主子,都成小花猫了。”
大阿哥还要搓,惜若将他的手拿住,看他该是鼻子发痒,又有点流清鼻涕,她便伸手摸了摸大阿哥的头,并没有发烧。
奶嬷嬷看大阿哥流鼻涕也是担心:“主子,是不是昨儿在花园子玩儿吹了风。大阿哥着凉了?”
惜若拿起大阿哥的手给他把脉:“应该是有些惊风,不过也无大碍。”
“需要去府医那里开副方子吗?”
“不用了,孩子一有点症状就吃药不好,看他精神也不错,能吃能喝,应该无碍,今天多给他喝着水。”
“是。”
惜若喂好了米糊,她将大阿哥给了奶嬷嬷,拿了桌上绣好的虎头帽给大阿哥带上。
小胖墩带着虎头帽就看起来跟年画上面的娃娃似得。
惜若伸手捏了捏孩子的脸:“哎哟,瞧瞧。我们大阿哥多可爱呢是不是。”
朱嬷嬷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子和大阿哥互动感慨,或许养着养着,主子都忘记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了。
随后惜若站起来:“春妙琴音为我梳妆,秋诺呼兰,你们去把我昨儿让你们备的旗装和斗篷拿来。”
四个丫鬟福了福:“是。”
惜若回到内室坐在梳妆台旁,让春妙将自己的眼妆多上了红胭脂,看起来就像是哭肿了似得。
春妙还问呢:“主子您画个肿眼睛作甚?看起来好委屈哦。”连画个委屈眼妆,惜若身边的人都心疼,还不都是忠心耿耿的。
惜若便笑道:“我自有用处。琴音啊,将我的眉毛画的稍稍往下耷拉些,要看起来没精神才是。”
“是。”
她今儿要先去问额娘借个三万两,再去见大福晋,她又要唱戏了。故画了一个唱戏用的妆容。
春妙和呼兰便好生给她画了一个可怜兮兮的主母妆,一字头上也没什么壮装饰,两边几朵簪花便罢了,用了深色的口染,不抹胭脂,秋诺和呼兰将行头拿来给她穿上,玄青色的旗装,斗篷是黑色灰毛边儿的。
这么一打扮,没有一点色彩,真像一个小怨妇。
拾掇妥当,惜若出了内室问朱嬷嬷:“跟女眷们说了,今儿不用来晨省了吗,我要出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