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他还是打了电话给许炜军:“小许啊,我是杜恪。”
“啊,杜师兄,有事您说。”
“最新一期的《化学物理学报》,你帮我从编辑部定一百本……对对,我送人……哦,是吗,还可以增发单行本是吧,行,单行本我也定一百,不定两百本,钱不是问题,质量弄好一点……不用送过来,我自己过去取,不是办了通行证吗,我开车过去很快。”
网站上论文再精美,也没有化作铅字,汇编成册更吸引人。
中国人讲究立德、立功、立言,但凡有点追求的,谁不想著书传世,学术界尤为如此。杜恪距离著书还有距离,但是论文发表,一样值得庆贺,七大姑八大姨都得送一本《化学物理学报》过去。再给他们说说自己保研夏科大的事情,给老爸老妈长长脸。
一辆崭新的比亚迪汉,停在别墅车库中,这不是他用心灵战甲变的,而是真的比亚迪汉。
原本他一直自己变车开,但是恰好那天遇到交警查酒驾,查了他的驾驶证和行驶证。幸好只是随便看一眼,没有仔细查证,否则就会发现,杜恪的这辆车行驶证对不上号。他是复刻4S店的比亚迪汉,再复刻别人的车牌与行驶证,在车管所电脑系统没记录。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就没有再浪了,老老实实买了一辆新车去上牌。
和比亚迪汉一样,他又买了一辆宝马S1000rr,停在车库里——这样再用心灵战甲变化时,就有了依据,不用怕交警查车了。
陶勋教授给他办了一张出入夏科大的车辆通行证,第二天他就来到编辑部,拿走了一百本《化学物理学报》和两百本单行本。单行本就是单独的论文,用于送人,学术圈都喜欢这一套,见面互相送个单行本论文。一来可以趁机交流学术,二来也是炫耀一下自身。
“小杜,你四篇论文写了没?”一名编委问道。
“差不多了,我再琢磨琢磨。”
“是准备投P.R.B吗?”
“嗯。”
“祝你好运。”
“谢谢李老师。”杜恪跟李姓编委道谢,他已经在《化学物理学报》上发表论文,以后就属于这个期刊小圈子的一员了,自家人。
离开编辑部,回到别墅,杜恪立刻打电话:“喂,斌子吗,你现在住哪,工作找好没……嗯,我瞎忙忙,准备读研,夏科大的研究生……难不难我不知道,我是保研过来的,写了几篇论文,运气好发表在《化学物理学报》上……我给你快递一本,妥!”
电话还没挂断,斌子是他皖理工的室友,关系不错。
“我跟崔萍的事情不提了,都已经过去一年了,她过的好与坏与我没关系,我现在好得很,准备好好读研认真工作。”杜恪语气平静,不知不觉得到心灵战甲已经一年多,同样的,他也已经失恋恢复单身一年多,这一年多过得很充实惬意,根本没被儿女私情所束缚。
“行了,不跟你多说了,收到快递好好看看我的论文,允许你拿我的优秀,跟你的同事们吹牛……好了,挂了。”
一通电话,寄一本期刊和单行本,很快就把熟悉的朋友都打完了。
他这才开着比亚迪汉,回到老家。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他杜恪,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