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就跪着,丝毫没有怨言,相信连安阳王也没法让他这么听话过。
楚啸天盯着地板上的纹路,看似认真,其实思想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了。
他正在想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知道季渊徐的药做出来了没有?要不要呆会去催催?嗯,还有,虽然他相信季渊徐的医术,但那人太不靠谱了,他要不要找个人去先试药先?嗯,再想想试药人选,哎呀,卢文祖不正是个好人选嘛,相信他知道自己不举以后,绝对会“高兴”得痛哭流涕的,他这也是为了卢文祖的家庭和睦着想,听说他勾搭上了那个叫什么苏水洁的花魁了,拼着尚书夫人的反对硬要纳她入门,真是家门不幸啊……
“啸天!”
威仪含冷的声音终于让他从臆想中回神,楚啸天有些茫然地看着御案前的皇帝,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
崇德皇帝面无表情地看他,眼里滑过几丝无奈。刘公公果断埋下头,敢在皇帝面前发愣的,估计普天之下仅有这位世子爷了。
幸好,楚啸天反应不错,当下很快地回过神来,问道:“皇上,您叫臣有什么事么?”
崇德皇帝忍住抚额的冲动——话说面对这熊孩子,他很多次都想这么做,只是太不符合皇帝的言行了,只能果断放弃——崇德皇帝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面容清冷,“安阳王世子,你可是知错?”
楚啸天跪着俯□,“皇上,臣知错了。”抬头,一脸诚恳地看着皇帝,“臣应该罩他袋子敲闷棍后丢到城外的树林里,让那些南夷国的使臣也认不出他们王子的模样。皇上,臣考虑不周,有失您的教导,让您为难了,是臣的错。”
“……”
刘公公现在很后悔自己今天当职,早知道安阳王世子惹出这一出后,他今天就应该请假让其他人来伺候的。果然,瞄见了御案前的皇帝额角的青筋爆裂了几根,让他再一次佩服安阳王世子实话实说的勇气。
半晌,崇德皇帝憋闷地问:“放肆,朕几时教过你行此无德无耻之事?”
“皇上您没教,是臣自己私下揣测的。”楚啸天继续老实地说。
“你……”崇德皇帝被壹得气不顺,随手将桌上的一本奏折砸了过去。
楚啸天可以躲开,但基于某种目的没有躲开,而是将那本折奏接住,然后看到半开的折子上一段弹核他的话,不由撇了下嘴。啧,竟然说他的存在已经影响了两国的友好邦交,应该剥夺他世子的爵位。md,难道让人欺到家里不还手才叫两国友好邦交么?!
刘公公很贴心地将一杯茶放到御案前,崇德皇帝端起,喝了几口方将那股暴躁的情绪压下,然后看着下面老老实实地跪着的男人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发过脾气之后,越看越觉得好笑。
“说吧,你为何要殴打那南夷国王子?他可是惹着你了?”崇德皇帝将桌上没批的奏折往旁一推,难得有些悠闲地问道。
昨天南夷国的使臣进宫来索要个公道,不过被他安排的官员给摆平了。今天早朝时,也有官员弹核楚啸天昨天当众殴打南夷国王子的事情,不过皆被他压下了。如此一来,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皇帝摆明着要保楚啸天,所以早朝时虽然看到难得来上朝的楚啸天,但众人只能当作没有看到他。
楚啸天自然乐意解答,“皇叔,你不知道那南夷国王子多无耻,竟然在咱们大楚欺辱咱们的百姓,若不是当时我们听到有人呼救过去了,相信那姑娘早就教那无耻的王子给污辱了。皇叔,他欺辱的是咱们大楚的百姓,打了他还是轻的!”
崇德皇帝的眼神倏地冷了,但表情仍是淡淡的,直到楚啸天说完后,眼巴巴地看着他,要他给个表态时,崇德皇帝方道:“你太冲动了……”
“皇叔,臣知错了。”楚啸天再一次打断了皇帝的话。“臣下次绝对会思虑周到再行事,不丢皇叔您的脸面。”
崇德皇帝嘴角微抽搐,终于忍无可忍地骂道:“你这混账,朕给你的那几个侍卫是摆设的么?你不会让他们动手么,逞什么英雄?你倒好,惹了事情拍拍屁股就走了,让朕给你去擦屁股!中秋过后,你给朕滚到东南去反省!”
“皇叔!你不要我啦?”楚啸天瞪大眼睛。
崇德皇帝面无表情,“你太能生事了,朕要不起,等你哪天这性子改改再回来。”
楚啸天瞪大眼睛看他,半晌,终于深深地跪下去,“多谢皇上成全。”
崇德皇帝淡淡地应了声,又说道:“你殴打南夷国王子之事虽然朕压下了,但却没有完。估计中秋夜宴时,那些南夷人会有所动作,届时朕不会再护你,你自己有心里准备。”
“是!”楚啸天这一声倒是精神抖擞,就差磨摩拳擦掌,准备再大干一场。
崇德皇帝当作没看到,挥手让他下去。
楚啸天恭敬地再磕了个头,慢慢地退出紫辰殿,等终于出了殿门后,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步伐也轻快了几分。不过看到外头的侍卫还有一些等着觐见的大臣,马上绷紧脸,一副严肃无比的神情。
殿内,崇德皇帝听到他那带着几分跃的脚步声,表情有几分失落,说道:“刘公公,朕登基十几载,大楚九万里锦绣山河,却从未亲自去走过看……估计这一生也不会有这机会了。”
刘公公笑了笑,说道:“皇上,安阳王世子应该会给您写信告诉您他路途所遇的事情。”
闻言,崇德皇帝摇头笑了笑,“估计出了这京城,他玩得连朕都会忘记了。不行,到时得给他些任务,不能让他玩疯了,到时舍不得回来。”
“皇上英明!”刘公公狗腿地拍着马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算是两更了吧?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