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翌日凌霄的小院子虽然被朱贤妃的兵围得结结实实,却是挡不住皇帝派来的小廉子一日三五次的往这厢跑。
经过一夜的歇息,香芹也醒了,凌霄便在香芹房间与她说话解闷,小廉子跑了两次这边也熟悉了,进了凌霄的房间只看见几个婢女在做事,便不声不响的退出来往香芹房间去。
凌霄一见他便笑道“怎的一大早又过来了?皇上可好?可有吃好睡好?”
小廉子磕头呼了声娘娘千岁,站起来答道“回娘娘,皇上为国事操心,昨儿个也没睡多久,吃食倒是未曾短少,就是皇上没时间吃,这不,刚得空闲便想到这会儿娘娘该起身了,便让奴才来看看娘娘昨夜可曾被吵到?”
凌霄挑挑眉“昨儿个又出了什么事?”
小廉子道“想必娘娘是睡熟了便没有听见,奴才便是对皇上说响动不大,过来瞧了一眼娘娘这边连灯都没燃,合该是睡着了。
昨夜半夜换岗的时候那看守的牢头已是死在那里,有几个却是被人打晕了的,里面其他犯人都在,就是跑了个死囚,宁大学士为这事懊恼不已,正让人全城的搜呢。这立宛城乱哄哄的,娘娘还要多保重。”
凌霄道“替哀家谢过皇上吧,得了空闲便该好好休息,怎还操心那许多,哀家身边有人侍候着,你让皇上不必挂心。”
小廉子有些恼的道“可不是,皇上本是想亲来的,奴才几个好容易才将皇上劝上卧榻休息,偏生佟将军一干人闻讯过来,贤妃娘娘也来了,拉着皇上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差宁大学士了,小的估摸着等会儿回去也该到了,想来这些人也是两三日没休息了,偏偏吵起来的时候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怎么不把这精神头拿来关心皇上?”
凌霄道“皇上近日劳累,你们便要伶俐些,休要那些人拿芝麻般大小的事去扰皇上的清净。”
小廉子委屈的道“奴才省的,偏生都是些拦不住的。”
凌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倒是忠心,可听清他们商议好什么时候见刘将军了?此事一定,便都是些琐碎之事,当时再有人扰皇上清梦,谁来都通通挡在门外等皇上睡醒再议!”
小廉子闻言道“此事了结皇上也未必轻松的下来。”
凌霄问道“还有何大事?”
小廉子瞧了瞧凌霄身边的丫头,凌霄对那丫头道“哀家有些冷了,你去房间替哀家将手炉取来。”
待那丫头走远,小廉子又到门口打开一条缝瞧了瞧,确认周围都没有人影,这次回来走到凌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小的临走之前特地到书房去绕了一圈,听见朱贤妃他们说萧太师病危,同佟家那几位正在劝皇上回上京呢。”
香芹色变,趴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把背后的伤口扯动,哎呀一声惨叫起来,凌霄与小廉子连忙上去扶住她,凌霄道“不必惊慌,咱们才离开上京几日?真有此事上京必有快马来报!何况萧太师若是有病,家里人瞒都来不及怎么会流言遍地?咱们冷眼瞧上几日,若是越演越烈,怕就不是寻常事了。”
凌霄不知道的是,上京萧太师真的病了,卧榻三日依然不见好转,萧于两家与保皇派、清流一系正斗的热火朝天,佟家即便是想管这方的事也腾不出手来,而在上京与立宛城之间,一股诡异的势力正在暗暗的活动。春天,正是凶猛野兽觉醒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