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不要嘛嗯,费德勒,嗯嗯哦、哦”什么鬼叫声?雷芷彤好奇的想探出头看,但一个小不心,那颗该死的小球又咚咯咚的滚落,她只得伸直手,先抓回来再说。
“嗯,嗯,哦哦”泰瑞莎在费德勒技巧纯熟的爱抚下发出微喘的呻吟声,欲火焚身的她急切拉扯着他的衬衫,将其拉出裤子后,双手探入他那温厚的胸膛,感受那里的力量与平滑“哦、哦费德勒,嗯爱我、爱我”
闻言,在床底下的雷芷彤楞了楞,总算明白那是什么鬼叫声了!
我的妈呀,是真的叫床声呢!
怎么办?她可以现在爬出去吗?不妥!她先捣住耳朵,但还是听得到那个女人愈来愈婬荡的呻吟声。
难怪那个怪里怪气的婆婆会说她睡不好,这个女人的叫声未免也太大了。
不行!她再待下去,难保这张床不会发生地震,她得落跑。
“试试看了”她喃喃低语,但她头才刚伸出去,冷不防的,一只光溜溜的脚丫子突然从天而降猛敲了她的头一记“噢!”
浅浅的闷哼声还来不及咽下就逸出口中,而这一声也像平地乍响的春雷,将床上正陷入情欲世界的男女吓了一跳,激情动作瞬间停止。
“费德勒!”一脸惊吓的泰瑞莎急忙揪起被子掩住身子,躲在他的怀中。
“没事,没事!”
费德勒揽着她的纤腰,一双迷人蓝眼盯着床底下露出来,有着一头柔亮直发的小头,他知道偷窥狂是哪一位了。
完了!这下子不出去也不成了。雷芷彤只得硬着头皮爬出去,抚着发疼的头站起身,原本想说什么,但一看到躺坐在床头柜前的费德勒,她的语言能力顿时发生障碍,半个字都哼不出来。
双眼无法控制的瞪着他那光溜溜的壮硕胸膛,那一片古铜色的光滑肌肤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老天爷,她这样像不像花痴或女色魔!
激情虽被打断,但在费德勒的俊脸上看不到一丝怒气。
他泰然自若的看着雷芷彤道:“你躲在床底下是想当偷窥狂,还是想玩3p?”
3p?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个不太好的画面问过脑海,粉脸马上发烫,拿着球就冲出去“砰”的一声,急忙将门给关上。
满脸酡红的她喘着气儿靠在门板上,想着里面仍将继续的画面
呸呸呸,恶,雷芷彤用力摇头,将那个恐怖的画面甩掉,赶紧下楼去找另一个英俊的小魔鬼玩球,以消除邪念。
约莫一个钟头后,那对“奸夫婬妇”才笑咪咪的从楼上步下楼来,她这个小保母对着小鬼头扔球,不以为然的嫌恶眼光直瞪着两人瞧。
但怎么说,男的俊、女的美,一身名牌白色洋装让泰瑞莎看来气质满分,怎么都无法将她跟房间里那个吟哦连连的荡妇联想在一起。
看着两人在大门口拥吻道再见,她觉得鸡皮疙瘩又掉满地。
费德勒关上门后回过头,刚好捕捉到她那作呕的嫌恶表情,他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板上看着她“有问题吗?”
“有,得去看眼科了!”她撇撇嘴角,一看他迈开步伐就要上楼,急忙喊住他“等等,”她指指玩球玩得像个小呆瓜的奥斯卡“我今天特地抽空打了电话给留学中心,他说我有假日,周休二日的假日!”她特别强调特地抽空,表示她有多忙。
“我想你没有看清楚契约的最后一项条款吧!”
她是没看,因为那份契约写到后来咬文嚼字的,她的英文在日常生活的使用上绝对绰绰有余,但那牵涉到法律用字,她就看不太懂,因此也就没往下看了。
一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答案了。
他要她将契约书拿给他,只见他拿起钢笔在契约书最后一条条款旁的空白处,宪窸宁宁的加写了一大堆东西后--
“你看看,我写的很白话了。”
她皱着柳眉,接过手一看,这最后一条条款是指本契约书一式两份,如有未尽事宜,得由立契约人(甲方)全权决定其他事项,而签约人(乙方)定将配合,不得有异议。
而第一个增项就是在周休二日或其他工作日,只要雇主有需要,她就得无条件加班,薪资则加倍给付。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分明欺侮人,太不公平了!这根本是将我当成?eleven了。”
“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费德勒摇头笑了笑“周一至周五的早上到中午时段,有另一名保母舒菲,午后开始,才是你的工作时间,而且奥斯卡午睡约有两个钟头,晚上八点就上床,一觉到天亮,请问你工作几小时?”
这样扣一扣的确是没有多少个钟头,可是要待命耶“那我的自由时间还是被剥夺了。”
“我承认,所以那也是薪资加倍的理由。”他答得理所当然。
雷芷彤瞪着一派泰然的他,说得好像很合理,但光看他最后那一条附属条款,她就知道自己很难翻身,铁定吃大亏了!
但她哪能老处于下风?
对!她不会乖乖屈服的,而第一件该做的事,当然就是将她的契约书好好藏妥,免得又被他拿去加油添醋”番。
苦熬了两天,这晴朗无云的早上,雷芷彤总算得以恢复自由之身,将吸吮着大拇指,熟睡中的奥斯卡托给那一名看来就是个好好小姐的舒菲后,再搭乘费德勒的车子前往市郊的一所私立大学——凯薛尔学院。
一路上他没说话,她也刻意不跟他交谈,这两天,她看过五名气质美女进出他的房子,有的肯定有上床,有的则只在后面的游泳池游个泳,而有的呢,则是相约到外面的餐厅吃饭,再回来小聊看夜景才离开,但不管他做啥,奥斯卡跟她都会被他赶入儿童房或游戏房内。
她实在不知道他这算哪门子的爹地。
相对于她在心里嘀嘀咕咕的,今天要到凯薛尔学院附近的ken书店去巡视的费德勒,脑子里所想的,都是今天要进行的工作。
所以在抵达凯薛尔学院后,他仅是跟下车的她点了头,就径自开车前往约十分钟车程的书店。
雷芷彤一个人走进风景如画、绿草如茵的学校,看着凯薛尔学院那几个烫金的大字,她届一皱,还以为爹地会将她送到名闻遐迩的剑桥或牛津大学就读呢!
不过,就她目前的遭遇而言,这一点似乎也没啥好惊讶的,但ok,反正她对读书本来就没兴趣,只是,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简陋白t恤、粗糙的牛仔裤,一个杂牌背包。
她叹息一声,这一点她就挺介意了,不明白爹地骗她到这儿就算了,为什么连她的一些好衣裳也全给调了包?
其实雷芷彤虽然穿得简单,但那张无懈可击的东方脸孔,还是让不少男学生驻足凝睇,而一些较大方的,甚至主动过来攀谈,得知她是study&work的学生,即将在学校附属的语言中心上课后,便先带她到学校的教务处报到并接受语言能力测试,确定能力分班的级数及教室后,再带她到教室去。
而其中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站在她右边的彼得,一个皮肤晒成古铜色的阳光男孩。
他是政治经济学系的大四生,为人热诚,直言她要是在学校有什么不懂的,或遇见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
她点点头,看着他脖子上的白金项链、身上的名牌衣服、手上的名贵手表、脚上的名牌布鞋,她毫不怀疑他跟自己一样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但他对人是比她对人还要热络些。
“彼得!”
一个带着娇嗲的嗓音突地从她后方传来。
雷芷彤回过头,看到一名身着粉红色洋装的女孩一脸巧笑倩兮的走过来,主动的挽住彼得的手臂“你来这儿干么?”
彼得拉掉她的手“别这样,黛安。”
红发碧眼的黛安注意到他的眼神瞥了漂亮的东方娃娃一眼后,一股不悦方即涌上心坎。
她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雷芷彤身上的衣服后,不屑道:“呿,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穷鬼,彼得,走啦!”她强拉着他离开。
雷芷彤耸耸肩,看着这个只有她一人的教室,无聊的转头看着窗外。
“嗨,大美人,你的工作是什么?饭店女佣?店员?公司助理?还是保母?”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她的身旁响起。
她转过头一看,一个头上梳满亮油的年轻男孩,手上戴了好几只戒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吊儿郎当的味道。
打量完后,她啥也没做,只是继续看向窗外。
西恩在她的前一个位子坐下,转头向她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西恩,我爸是银行总裁。”
他趾高气扬的说,却发现她还是没反应。
“你长得很漂亮,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女人,把我侍候得好好的,你就不必打工了,你的生活费,我全包办了。”
雷芷彤闻言,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当我是阻街女郎?还是你当这个教室是卖春场所?”
西恩楞楞的起身退了一步,皱着浓眉,看着眼前美丽的东方女孩,她全身行头加起来没多少,但那股狂傲气势倒是令人印象深刻,不敢忽视。
“滚吧,西恩,你以为每个女人都爱钱吗?”一个黑发棕眼的女孩走了进来,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以调侃的目光睨着西恩。
他瞪她一眼,抿抿唇,无趣的转身走出教室。
“你好,我叫洁美”洁美伸出手,笑容可掬的她跟让人眼睛一亮的雷芷彤自我介绍,并将刚刚那几个学校的“风云人物”略作简介。
原来彼得是许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他被骄纵的校花黛安看上眼,一直被粘得很紧,要是有女学生不识相的送彼得礼物或对他提出邀约,不出两天,一定会被她找人掴掌或是出手教训。
“没人向学校告状?”她不解。
“她老爹是学校董事,说了也等于白说,所以不管谁对彼得有好感,最好离他远远的。”洁美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个花花公子西恩,他年纪轻轻,已学会包养情妇,对象大半都是半工半读的留学生,一来新奇、二来便宜,但也因为四处把马子,所以也有传言,他大概离爱滋不远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雷芷彤很好奇。
她笑了笑“你的英文能力好,一开始就上了这个级数的课,但我在这里已念了三个多月,爬了三阶才到这里,所以对他们当然熟了。”
雷芷彤明白的点点头。
不久,一些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教室,他们有的直接趴下来睡觉、有的拿起耳机听音乐、有的三、五人闲聊、有的呆坐一角对人不理不睬
雷芷彤再看看仍说个不停的洁美,她忍不住摇摇头,爹地到底将她送进了什么样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