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一副画像便跃然纸上。
这有鼻子有眼,可总是看着有些不对。
“眼歪鼻斜的,哪有什么好看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起哄的声音。
酸秀才闹了个大红脸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他的确不擅画技,方才也是顺杆而上罢了。
浅水暗叹一口气,便以为此次定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却在此时,一张轻飘飘的纸凭空飞到了桌上。
众人在惊奇之余便俯身看过去,顿时被上面所画的美人给摄住了魂魄。
画上女子栩栩如生,衣袖飘飘。
再细细看去,眼眸仿若生辉,只一眼便觉得若是真人定是顾盼间别有韵味。
嘴角含着些微的笑意,只让人心底痒痒。
“美。美!”大汉连连赞叹,看完了画便抬眼去寻何人作画。
“鄙人不才,不过画出了几分几毫。诸位若真是好奇,届时去教坊司看看不就成了。”一身暗红色劲装的男子立于二楼回廊之上,腰间系剑,手中执扇,风流自成。
“小哥儿,这不是想看便能看的。这教坊司也是个坑钱的地方。去一次那得辛辛苦苦干个一整年。那姑娘要是真如同你画的那样,见一面的人可不多了去了,还指不定能不能见上呢!”大汉挠了挠头,拍了拍自己的钱袋,以示自己穷得叮当响。
男子略微一笑,便也不再多做停留,“人各有命。莫某先行一步。诸位慢聊。”
说罢也不顾他人的询问,在众人的目送下缓步离开。
浅水则趁着众人正聊得火热,浑水摸鱼将那张画像给攥到了手里,然后拔腿狂奔。
“诶小子!你怎得!”大汉最先发现,可浅水滑得跟泥鳅一样,混进人群顿时找不着,众人也只能叹息一声,看着那酸秀才画的画望梅止渴了。
溜出茶楼,浅水顿时送了一口气,刚一转头就看见方才自称莫某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目光在他的胸口打了个转儿便又含着笑意与自己擦肩而过。
浅水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此人多半有病。便也没有细想,拍了拍胸口之后继续打探。
午间街道上正是热闹,浅水这边听听,那边问问,倒是又套出了一些话,还听说雪月伤得不轻,已经昏睡了几日。
真真假假,他是不清楚,不过总归有用。
浅水在教坊司前的酒楼里坐下,等着晚上揣着傅大人给的银两进去看看。
说实在的,他也没去过那地方,今个儿倒是刚好可以开开眼。
浅水要了靠窗的位置,一边听着旁人说着,一边望着教坊司门口。
随着夜色渐暗,酒楼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边没人坐吧?可否愿意与我拼个桌?”一个略显熟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浅水不作他想便点了头,结果一转眼就看见那个劲装打扮的男子,顿时眨了眨眼睛,傻笑了几下。
“没去过?”男子看着他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要不要我带你进去看看?带钱了吧?”
浅水歪了下头,果决地摇了摇头,“多谢公子美意。”
男子耸了下肩也没有多说,兀自点了菜吃,吃完便结账离开,在浅水的目送中进入了教坊司。
浅水越想越蹊跷,皱着眉头摸了摸胸口,胸口的纸张竟是不翼而飞,惊得他立刻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幸好只是飘到了地上。
浅水心有余悸地将纸张捡起来没有细看塞回了怀里,急忙赶向教坊司。
一到夜间,教坊司便是张灯结彩,鹃姐特有的揽客方式更是让教坊司的人气不断上涨。
比起那些捏着嗓子喊着客观里边请的妈妈们,鹃姐不过只是在门口俏生生地站着,不用说,这客人便一边欣赏着美人,一边自个儿进去了。
浅水咽了咽口水,揣着钱袋子就往鹃姐面前送,鹃姐愣了一下,轻笑了一下,“这钱给我作甚?莫不是想今晚让我陪你游这教坊司?”
鹃姐是楚越的得力下手,而她一颦一笑也是净得前花魁的真传,顾盼回眸都是酥软到人的骨子里去,腿都软了,哪还走得动啊。
怪不得这教坊司在江湖上也是称作销金窟。
笑归笑,闹归闹,这赚钱的活儿,鹃姐可从来不会放过,乘他还沉醉在笑中,伸出玉手掂了掂钱袋子的份量,对着楚越使了个眼色。
楚越暗自摇头,便转身离开。
浅水哪知道其中弯弯绕,这鹃姐一笑,他的魂儿都快没了,还管其他的?
这不就被鹃姐牵着鼻子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