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么,她不会再以为了。
本就是重生归来为复一仇,什么情,什么恩,都让它成为自己的垫脚石吧。
凡事能够成为她的助力的,便不要再放过了吧。
莫如雪,二皇子,南蛮王,甚至这个行将就木的王朝。
等着吧……等着吧。
纷杂的思绪渐渐散去,无声的黑暗取缔了所有。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
安静得让人惶恐。
桐月汐却是格外的平静,不用顾及纷杂的前世记忆,不用担心怎么去应对他人。
也许,只有黑暗才能包容她所谓的软弱。当天亮了。便不要再犹豫,不要再退缩了。
司阳和老郎中相顾无言,鸡鸣之后,看病的人陆续多了起来,老郎中也顾不上和司阳多说,便给了他一壶热茶和凳子,让他去后屋呆着,如果桐月汐有事便喊一声。
司阳可怜兮兮地端着热茶,弯腰坐在小板凳上。
此时的桐月汐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整张脸也显得狰狞无比。青紫的印迹尚未全褪,又没有血色,不仔细看,还当真有些像那丢在乱葬岗的尸首。
司阳赶紧摇了摇头,又轻拍了自己嘴巴几下,“呸呸呸。乌鸦嘴。”
过了许久,司阳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一看已是午时,又眼巴巴地看了看桐月汐,“老郎中,你让药童看会儿呗……我去买个包子……”
老郎中一声不吭地赐了一个包子给司阳,用眼神示意,小样,你要是走,本老爷子不弄死你。
司阳乖乖地接过包子,对着已经冷掉的茶水吃着,要多委屈多委屈。不过一看到桐月汐的惨样,顿时又觉得自己这点算什么,打起了精神看护。
此刻的楚越则是来到了众位女子的屋子里,装作不经意地随意翻动着。
莫如雪坐在屋子,丝毫没有胆怯的心情,仿佛只是等着楚越开口一般。
“为什么。”过了许久,楚越才问了一句。
“不为什么。她影响到了我的花魁地位罢了。”莫如雪很大方地承认了这件事。
现在,整个教坊司几乎一大半的收入都是来自于她那,自己现在害死了桐月汐也罢,没有害死也罢,反正她现在所能产生的收益绝对不如自己,所以楚越作为一个奸商,绝对不会顾此失彼。
棋子,该废的时候就不该手软。
“你是花魁。而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你就要出手害她?”楚越打量着她姣好的面容,低低地笑着,很有当初鹃姐的样子。只可惜,鹃姐是把利刃,而她不过是尚存的钝剑,再不开锋就该被舍弃了。
莫如雪察觉到了楚越的意思,心中却是不急,“你想用她套牢二皇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可以。何必还要花力气在她身上。”
楚越转过头去看她,如果,莫如雪能套牢二皇子的话,桐月汐的价值会大大降低,但是如果桐月汐能够抓牢项之恒这棵大树,他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既要让桐月汐消除戒心,又要让莫如雪乖乖听话。还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
楚越垂首低笑,缓步靠近莫如雪,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说过,我喜欢听话的女人。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你能让二皇子动心。我便不动你。如果……没有。那么,蛇渊会等着你的。”
楚越缓缓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果决地转过身离开。
孰不知莫如雪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对她而言,人生就是一场赌博,博得好,便有好出路。
害死桐月汐,除了想要报仇以外,就是要捍卫自己花魁的位置。
她有预感,如果放任她成长起来,自己绝对会成为楚越手中的弃子。
不光是因为容貌,更是她的心智。
偌大的教坊司,其中的女子有何止百人,若要成为花魁,更是万里挑一。
琴棋书画,歌舞吟诗。
单是一样出彩,不过是一隅之花。想要成就百花之王,其中的路,早就奠定了崎岖不已。
究竟是成为花泥,还是花魁,心慈手软是要不得的。
可惜,自己却是大意了一次。
本以为那个男子值得托付,却没想到对着几近毁容的桐月汐都下不了手。当真是废物。
莫如雪走到床边俯身看去,新翻的泥土已经有花匠在布置,而那人的尸首便是最好的花泥。
“想来……这春日里开花了。定然是最艳的吧。”莫如雪低低一笑,美眸中满满的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