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说来也是巧,上午傅墨云来找雪月,五十两小半柱香之事不知道被谁得知了去,竟是传到了项之恒耳朵里。唯恐天下不乱的项之恒到了晚上便揣着足够的银子冲到了教坊司,极为豪爽地一掷千金。当然,这些事他做得可是极为隐秘,并且嘱咐自己,这件事除了傅墨云,谁都不准告诉。
也不知道是桐月汐的原因,还是项之恒去找桐月汐的原因,傅墨云似乎觉得自己气息更不顺了一些,也顾不上和楚越客套,不耐烦地往桐月汐居住的屋子走去。
楚越站在原地,低低一笑,转身回了自己会客的屋子。剩下的人自然有鹃姐来招呼。
从主楼走出去,便是混迹在花海之中的羊肠小道,笔直走去便是桐月汐所在的屋子。
还未走近,就可听见里面隐约的求饶声和嬉闹声。
“不行不行!”
“谁说不行的!”
“啊……不要!”
令人遐想的对话让傅墨云的脚步逐渐减慢,目光也是逐渐暗了下去,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敲门还是直接推进去。
“啊!”直到桐月汐略带娇嗔的惊呼声响起,傅墨云再也克制不住推门而入,却又被里面的景象给弄得有些失笑。
项之恒和桐月汐两个人穿戴整齐,一副深仇大恨地望着棋盘,而方才不过是桐月汐为了获胜耍赖皮不让项之恒落子,以及想要悔棋所发生的对话。
看见带着夜风寒气的傅墨云,两个人几乎同时开了口,“你来替我下!”
傅墨云顿时有一种好像来错了地方的错觉。
“我先开口的。”桐月汐美眸一横,瘪着嘴与项之恒较劲。
项之恒眼珠子一转,对着傅墨云柔柔一笑,“墨云,以我们两的交情,你肯定帮我吧?”
傅墨云的目光却未被项之恒的笑脸夺去,定定地停留在桐月汐的身上。
她仿佛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也有很多的伪装。
有时娇媚,有时又狡黠,而现在却又是单纯的像个孩子。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还是,这些都是她的伪装。
察觉到傅墨云的视线,桐月汐顿时乐开了花,“你来帮我是吧?”
被桐月汐如此一说,傅墨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在项之恒揶揄的眼神中坐了下来。
“外面的,关下门。我们可是要大战三百回合,别等等着凉了。”项之恒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专心致志地看桐月汐理好棋子,将棋盘推到两人面前。
项之恒下围棋,就好比对牛弹琴,这一点对于深谙其道的傅墨云来说,想要赢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方才匆忙一瞥,那棋局虽乱,但是桐月汐明明胜了十子有余,怎的却是说输了还要耍赖皮?
一个走神,项之恒将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下着子还偷偷拿了傅墨云的子,让傅墨云哭笑不得。
“和你下棋,怕是要气死我那师傅。”傅墨云嘴上说着,却依旧由着项之恒去。
“人啊,就要随性。不然活得多累啊。雪月你说是吧?”项之恒故技重施,桐月汐侧头轻笑。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虽然因着项之恒两次耍赖,局势不是很好,可是傅墨云依旧沉着应对,不落下风。
“像我?不好吗。更何况,来了这温柔乡,还如此一本正经。当真像……”项之恒执子皱眉,似是为了考虑落子何处而忘了说下句。
桐月汐歪着头,轻轻拉过项之恒的手,用指尖摁着他的手指将子落下,“像木头疙瘩。”
“对,没错!还是雪月懂我!”项之恒顿时点头,随后又盯着棋盘低笑,“墨云,你可小心了,我快要赢了。”
傅墨云顿时发现,桐月汐那一招子看似险棋,却硬生生带活了被自己快围死的局面,不由眯起了眼睛。
桐月汐吐了吐舌头,抿着嘴偷笑。
若是给她个狐狸尾巴,倒是真的成精了。
傅墨云暗自嘀咕了一声,不敢在掉以轻心。
这局棋僵了半柱香的时间,最终以傅墨云三子险胜。也算得上斗得酣畅淋漓。
“怎么样,心情好些不?”项之恒揉了揉手指,又喝了桐月汐递来的清茶,才真正抬眼看向傅墨云。
“好些了。”傅墨云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去揉额头,被眼尖的桐月汐看见,伸出手挡在了他的额头之前,也因着这个动作,整个人如同斜倚在他胸前。
傅墨云脸上一红,道了谢便等着桐月汐坐回去。
“木头疙瘩会脸红?”项之恒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似乎,心情好多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