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二房母女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非烟,你端来的汤药里,为何会有毒?”
“这……”秦非烟真是冤死了,她确实在蒋氏的汤药里下了毒不假,可她下的毒分量极少,日日服用才会毙命,平常喝一碗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就连大夫都查不出来什么,她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伯母,我敢对天发誓,一定不会谋害于你,”秦非烟伸出来三根手指:“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
“是啊大嫂,”赵氏也连忙说道:“你病的这些年来,非烟日日给你送汤药,没有一次倦怠过,哪怕冬日里下那么大的雪,也从来没有晚过一刻钟,她要是想害你,为何等到今日?非烟,你快仔细想想,熬药的时候,可发生过什么?”
秦非烟立即反应过来:“我绢帕脏了,回去换了一条,想必是那个时候,贼人下手的,大伯母,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清白的啊!”
秦宛卿拧了拧眉,听秦非烟这口气,是准备来个死不认账?
蒋氏听到这番说辞,也觉得秦非烟要害她的可能性不大,这个侄女最是善良温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来:“宛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自然是要揪出背后下毒之人,严惩不贷!”秦宛卿知道要扳倒这对母女没有那么简单,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现如今后院都是二婶掌管着,况且事情又发生在大姐姐的院子里,还请二婶尽快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有损二婶威名,万一父亲知道有人竟然要害母亲,肯定会大发雷霆的……我父亲的脾气,二婶也知道。”
“三日内,我必定揪出下毒之人!”赵氏心中一秉,明显有些忌惮秦中德。
“只是……为了避嫌,还请大姐姐往后不要再往母亲这里送汤药了,”秦宛卿又接着说道:“我倒是不要紧,母亲身子弱,万一她有个好歹,大姐姐怕是有口也说不清,我这也是为你好。”
听到不让再送药了,秦非烟一怔,深深地看了秦宛卿一眼。
秦宛卿一脸苍白,眉头蹙起,倒像是真的姊妹情深,为她考虑的样子。
连着下了几年的毒,临到最后两个月,就这么算了?
秦非烟有些不甘心,刚准备开口说什么,赵氏立即拉了她一把,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二姑娘说得对,往后这汤药,还是苑的人亲手熬的好。”
赵氏交待大夫好生的照看蒋氏和秦宛卿,便借口追查下毒之人,带着秦非烟出去了。
一出了苑,秦非烟咬了咬牙,翻搅着手中的帕子:“母亲!是谁要陷害我!我院子里的人不可能背着我下毒!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氏眉头拧成了疙瘩:“我怎么觉得那秦宛卿话里有话?仿佛在警告咱们?难道咱们这些年一直在蒋氏的汤药里下毒的事情,她知道了?”
“不可能!”秦非烟摇了摇头:“若是知道,她早就去大伯那里告发了,何必在咱们面前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