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的人正是那天被绑来为房子易治伤的老头,见是老者,房子易自觉自己施礼,急忙抱拳道:“子鲁莽,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罢了,罢了,顾着怪你,他的血流干就没得救了。”
梦离生身上的衣服已经粘在了皮肤上,费了很大的劲,剪开衣服,看着梦离生满身的伤痕,老者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问道:“手段如此残忍,什么人动的手?”
“东厂。”
“哎,阉党逞凶,我大明江山……”有头无尾地了一句,老头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专心给梦离生敷伤。
老者忙活了半宿,到了后半夜终于停手了。看着已经裹成面团的梦离生,叹了一头气道:“能不能活下来,就是他的命了,老儿我尽力了。哎呦,我这腰啊。”老者揉了揉自己的腰,又回去补觉去了。
一夜,房子易盘膝坐着调息,与花问柳一场大战,最后一招自损,让他也受伤不。东厂将安静的夜,搅乱了,又慢慢沉寂了下去。
清晨,老者照着往常的时间起来,查看了一番梦离生的伤势,漫不经心地道:“还不错,挺过去了。”
“谢老先生相助之恩。”房子易恭恭敬敬地躬身向着老者拜了下去。
“悬壶济世,没有不救之理。吵了老儿的梦,你多给诊金就是了。我该开门行医了,你将这两个人给弄到后堂去,不要给老儿我惹麻烦。”
老者一边吩咐,一边找了一包药,递给房子易,道:“将这包药煎了,给老头服下,可以安神。”
罢了,不再理会房子易,自己去将医馆的门打开了。
京城,永远都是繁华的。昨夜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街上又开始了嬉闹的一天。夜里,发生血战的地方,除了一些缝隙了还残留了血迹,大抵上已经看不到了痕迹。
京城的人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曾经都被鲜血染红过。一代一代,踏着前人的尸骨,争夺至高的权利,满足私欲。可岁月的清风吹拂下,一切都有倒下去的那一天,但人们依旧乐此不彼。
东华门旁,东厂,花问柳脸色有难看,扑了粉的脸显得有狰狞。上一次,没有来得急截杀房子易,他错过了一次机会。这一次,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他不允许有失,但偏偏出了岔子。
“大人,人手都布置下去了,只要钱三厘露面,一定会抓住他。”来人向花问柳禀报道。
“嗯,别弄出太大的动静,要是坏了咋家的事,你知道咋家的手段,下去吧。”
来人走后,花问柳闭目寻思昨天的事情。房子易一身黑衣出现,扰乱了他的心,在加上钱三厘的失踪,更让他不安了。
煎药,房子易一阵苦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自伺候两个不相干的人。药好了,房子易将昏迷的钱三厘弄醒,将药灌了下去。
喝了药,钱三厘看上去虽然依旧充满了恐惧,但明显已经恢复了神智。知道自己获救,钱三厘冲着房子易拜倒在地,道:“谢少侠救命之恩,还请少侠救救我的家人。”
“你是锦衣坊的钱三厘?”
“少侠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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