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易一面嘱托曹庄不要张扬龙袍失窃之事,一面差遣心腹在秘密查探。曹庄不是傻子,事情捅出去,他命就没了,现在是房子易什么他听什么。
尚衣监防御也算严密,除了各宫的妃子身前的宫女前来订做衣服,就是些做工的人在尚衣监里进进出出,要是旁人来了,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
尚衣监的里里外外,房子易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绣女们也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前些天将半成品的龙袍锁在柜子里。
一众绣女哭哭啼啼,惹得房子易心烦,不耐烦地挥挥手,问道:“尚衣监这一段时间监制龙袍,可是有很多人知道?”
听要丢性命,这些宫女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泼辣,支支吾吾,呜呜咽咽,半天不成一句囫囵话。
“行了,都别哭了,找一个能话的来。”房子易忍不住呵斥。
单青青上前一步,身子一欠,盈盈道:“绣女青青,见过公公大人。”
房子易眼前一亮,青青虽年纪不大,却也清丽脱俗,话大大方方,不急不躁,此刻还能保持一份稳重,实属难得。语气轻了一些,问道:“你来事情的经过。”
“是,大人。每年临近新春,尚衣监都会为皇上赶制龙袍,此事是大家共知的,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一听,房子易知道事情麻烦了,后宫几千人查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连一头绪都没有。又道:“即是如此,你们歇工以后,龙袍放在什么地方?都有谁知道?”
“回大人,龙袍虽然贵重,但没人敢打它的主意,所以平日里也不是藏得很隐秘,尚衣监上下大多知道此事。”
“哼,没人打龙袍的主意,龙袍如何能失窃?”房子训斥,单青青自知理亏,闭了嘴,低下了头。
“大人,这个不怪罪青青这丫头,是的平日里管教不严,的以后一定严加管制。”见干女儿被训,曹庄赶紧上前自揽罪责。
心中冷笑,‘以后’,想的美,事情查不清楚,还想活命。不过曹庄能为眼前之人话,却让房子易对眼前之人多看了几眼。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无益,房子易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接着问道:“是谁发现龙袍丢失的?”
“是我”
一个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正怯弱地躲在角落里,弱弱地道。
单青青过去拉着那女孩的手,安稳道:“别怕,姐姐陪着你,将你看到的告诉大人就行了。”
“嗯。”
了一下头,女孩随着单青青站在房子易面前道:“大人,是奴婢发现的。我那天如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打扫杂物,看放龙袍的箱子不在原来的地方,想搬过去。我力气,不心将箱子打翻了,见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还有别人吗?”
“没了,就奴婢一人。”
“当日周围有没有被翻乱的痕迹?”
“没了。”女孩摇摇头继续道:“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在打扫,没有发现。”
尚衣监如此之大,即便是这一间房,就是一个男子打扫起来也很费事,竟然让这么一个女孩一个人打扫。
房子易冷冷扫了一圈,所到之处,众人赶紧低下了头,不敢与房子易对视。房子易恨恨道:“你们这群耍奸溜滑懒惰的狗奴才,欺负一个女孩,要是龙袍找不到,我将你们这群狗东西全部拉出去砍了。”
一甩袖子,房子易转身离开。即便是众所周知尚衣监监制龙袍,也不可能准确的知道具体放的地方,房子易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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